“骁爷,直接出发去莱纳州吗?庄家的人大部分控制住了,随时可以开始审。”
凌翼跟在他身后问。
裴骁疾步如飞,回头道:“知道那小东西的定位了没有?”
“还没,温小姐的手镯一直没有开启过。”
裴骁蹙眉,“先去莱纳州。”
“是。”
十几分钟后,一架私人飞机从江城起飞,朝M国飞去。
……
温以柠是被一阵规律的滴水声叫醒的。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头顶的黄光照得刺眼,四周黑黢黢一片,看不清整个空间有多大。
笼子的角落放着一张铁床,铁床上躺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紧闭双目,气息微弱,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是外公……
温以柠的喉咙涌上酸涩与刺痛感,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铁床边。
“外公……”
她握住他的手,那双手瘦削得可怕,充满了骨感,皮肤上的针眼让她不安。
窦孟平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清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柠……”
他的喉咙干涩到无法继续开口。
温以柠眼眶泛热,“外公,是我,柠柠……”
窦孟平卸下了一口气,反手紧紧抓住她的手,眼中湿润,“还活着……活着就好。”
“……”
原来这段时间,外公以为她已经不在了吗……
温以柠连忙问道:“外公,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是不是陆家的大夫人庄郁岚?她想要什么?和温家的研究……”
“哈哈哈哈……”
一阵奸邪的笑声从头顶的喇叭中传出,“老东西,没想到你孙女的命还挺大,这都没死成……不过也好,这回我看你还敢不敢守口如瓶!”
话落,一个黑衣人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打开铁笼子,手里拿着一根鞭子,走到温以柠面前,猛地甩向她。
温以柠来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识地用手臂去阻挡。
“啪——”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的手臂上,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渗出滴滴血珠。
温以柠疼得皱起眉头,咬着牙没有吭声。
窦孟平挣扎着想从铁床上爬下来,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仰头对着喇叭道:“放她走,我告诉你东西在哪儿……”
“呵呵呵,老东西,你当我是傻子吗?告诉我地址,我留你们两个全尸,否则……我保证你孙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大,庄家上下都被裴骁控制……”
喇叭切断,空间恢复安静,拿着鞭子的黑衣人接到指令,转身退出,锁上铁笼。
“外公……”
温以柠跪着趴在铁床边,“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
“……”
窦孟平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拉着她,在她手心上快速比划着什么。
温以柠的思绪瞬间跳跃回童年,那个时候,外公天天念叨着要她陪他玩猜字游戏。
她不愿意,外公就老拿着糖葫芦哄她玩。
游戏基于《中医入门》这本书,外公在她手心写下的数字代表着页数,每一页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拼成一句话。
老翟厚山地夏……
窦孟平的手指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写完最后一笔,他抓着床板开始抽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喉咙难受地嚎叫。
像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温以柠的脑袋轰的一下,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他们给外公注射了毒……
啊——
温以柠用双手死死地捂着嘴,浑身抖成一团,眼泪哗哗地流满脸颊。
很快,就有黑衣人打开铁笼进来,往窦孟平的胳膊上注射了一剂液体。
温以柠第一次为自己脑袋里的想法感到害怕。
她想杀人。
她想杀了这些人。
铁床上,窦孟平的四肢稳定下来,意识渐渐从痛苦中抽离,仿佛睡着了一般。
温以柠靠着铁床,缓缓滑落到地上,目光失焦。
手腕上的手镯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以柠猛地看向裴骁留给她的这个东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水平转动手镯的其中一环。
……
莱纳州,庄家。
上世纪末举家逃至M国的黑道世家,经过几位掌权人的奋斗,在当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割据势力。
此时,宅院的空地上,坐着成排的庄家成员,最前面坐着三女一男,分别是庄家家主的女儿庄汐月,和她二伯一家。
四周围着端枪的雇佣兵。
“爸,什么情况?”
庄诗蔓低声问。
庄晏海神色沉稳,回答道:“鬼知道,肯定又是你大伯父在外面得罪人了,与我们无关,等着看就好。”
“晏海,我说啊,你真该考虑考虑那件事了。”
庄晏海的身边坐着一位贵妇模样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吕静,只见她以手遮面,避着庄汐月道:“族里很多人都向着你,不如借着这次机会……”
夺权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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