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标摇了摇头。
燕双鹰把如常放了下来:“好了如常,自己玩儿吧,叔叔有话要和标叔说。”
“嗯。”说着,如常很是懂事地去了一旁练功。
燕双鹰扒拉了一下景标的胳膊去了旁边:“刘天龙这个人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景标心里一惊,愣了两秒后回答道:“当然知道,他是我们九号码头的大袍哥,二当家的。”
燕双鹰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他就在这条船上。”
“啊?什么?他跟我们同乘一条船?”景标开始演了。
燕双鹰死死盯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景标被他盯得背部有些发冷,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接着,燕双鹰去暖壶那里倒了杯水。
刚刚抽完烟的他,倒是有些口渴了。
“大哥,您这是?”景标见他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双鹰抿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在了暖壶旁边,继续盯着他:“他是冲着,你和如常来的吧?”
景标听后,瞳孔一缩,欲言又止。
燕双鹰转过头去,往如常那个方向走去:“我一直觉得奇怪,方五桥那些人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连如常这样一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燕双鹰摸了摸如常的小脑袋,接着道:“现在看起来,他是奉了刘天龙之命,才会对你们穷追不舍。至于原因,恐怕也没有你昨夜在十六号公馆对我说的那样简单。而且我可以肯定得说,如常并不是你的侄子。”
“你···你是怎···”景标有些慌了。
这些,他怎么会知道?
燕双鹰笑着看他,分析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如果你们是亲叔侄如常,不会称呼你为标叔,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景标见被戳穿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有事瞒着我,对吗?”燕双鹰锐利的眸子紧盯着他,严肃且带着探寻。
景标低下头,想说,又有些不敢说。
燕双鹰继续激他:“现在这条船上,至少站着十几名带枪的杀手,只要天一黑,他们就会动手。
“动手?”景标看向他。
“你应该清楚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既然要演戏,他就陪他演下去吧。
燕双鹰接着道:“你知道,我很想帮助你们,但每个人做事都有原则,我也不例外。至少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如果连这一点都要隐瞒。那就说明你并不需要我。”
景标欲言又止:“大哥,我…”
“如果事情是这样,我只能对你说,好自为之吧。”说着,燕双鹰就以退为进,准备走出舱房。
景标出声喊他:“哎,大哥。”
这时,如常却开口叫住燕双鹰:“叔叔。”
燕双鹰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如常,你有什么话要对叔叔说?”
“我姓霍,真名叫霍如常。”如常实话实说。
燕双鹰道:“霍如常?”
“他就是我们清水袍哥的南头大当家,霍杰的亲生儿子。”这时,景标凑上来解释道。
“什么?如常是霍杰的儿子?”燕双鹰故作惊讶,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霍杰被杀了?”燕双鹰把如常放了下来,把景标扒拉到了一旁,明知故问道。
景标点点头:“是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景标照实回答:“就是昨天夜里。给我们报信的是个老兄弟,当时他恰巧在现场,看到霍大哥被杀的整个过程。”
燕双鹰说道:“霍杰雄踞西南,威震一方,形势素以果决干脆,心狠手辣闻名。再加上他财大势大,手下众多,重庆,成都以及附近各个码头的大小帮会,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怎么可能有人杀得了他?”
景标皱着眉,一脸悲伤:“你说的很对,坏人想杀他,的确是难如登天。可这次这次下手的是我们自己人啊。”
“刘天龙?”燕双鹰道。
“对,刘天龙是我们清水袍哥的二当家,平日里对霍大哥是言听计从,恭敬顺服,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下这样的毒手啊!”景标义愤填膺。
燕双鹰看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标准备和盘托出:“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前些日子,九号码头接了一票大生意,雇主花重金聘请我们,从东北押运一批重要的货物到重庆。接下生意后,霍大哥派出如常的小姑锦玉,率领帮中几十名好手前赴东北负责押运。”
景标偏了偏头,皱眉接着道:“起初,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然而就在两天前,我大哥夜里大开香堂,当着众家弟兄的面宣布终止这笔交易,将货物扣押。”
“为什么?”燕双鹰有些疑惑。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霍大哥宣布此事之后,立刻引起了帮助很多兄弟的不满,出钱的雇主,更是不肯罢休。昨天夜里他请霍大哥到九号码头十二号船坞面谈此事,想不到,他暗中收买了刘天龙。有天我将大哥身旁的保镖都换成了自己手下的红鞋!噢,就是杀手!”景标怕燕双鹰听不懂,还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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