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察觉到了晁钊的紧张,不禁好奇地问道:“什么啦?那是谁?” 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探寻出一些端倪。窦扬在一旁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恐惧,说道:“不认识,但是太强了,太可怕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才那十多骑的强大气场给震慑住了。
晁钊听到军须靡的询问,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附和着窦扬说道:“是啊是啊,好厉害。” 可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舅舅的身影以及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可怕能。
阿迪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有人来了,不是要报信?” 按照原来的计划,一旦看到对方部队出现,他们就要立刻回头报告趣靡队长或猎骄靡。然而此刻,对方来势如此迅猛,如狂风般直指交战的中心区域,他们若是现在过去报信,恐怕只能跟在后面吃土,根本无法及时赶到。
可是,如果不把这个情况报告书呈上去,那便是他们的失职。这让几个孩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内心无比纠结。
军须靡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好,我去报告。来不来得及另说。”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即便可能面临重重困难,他也愿意挺身而出。“可是…… 教官说咱们组要盯紧了这个路口。” 一个孩子小声地嘀咕着。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他们人手本就不多,很难分一半人去执行不同的任务。
经过短暂的商议,最终军须靡带着一半人,骑上战马,神色匆匆地赶回去向大人报告。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窦扬则带领另一半人,继续坚守在原地蹲守。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晁钊望着军须靡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尾随着军须靡往战区中心驶去。在这兵荒马乱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混乱与迷茫,人们在烟火与血雾中穿梭,谁也不知道谁要去哪里。
丘就却宛如一头勇猛无畏的雄狮,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长槊,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在外层阻拦的念受靡突袭而来。
念受靡虽也有一身不俗的本领与技巧,然而在丘就却这般绝对力量的迅猛冲击之下,他心中一凛,根本来不及施展,只能仓促应对,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被动,技巧被压制得难以发挥分毫。
眼瞅着念受靡即将陷入绝境,为之靡在这紧急关头抛弃了以往的嫌隙,毅然决然地挺起长枪号令身边士兵和自己一起加入战圈,试图以重步兵对抗丘就却救下念受靡。他深知,此刻若不放下过往恩怨,己方将会遭受不可弥补的惨重损失。
丘就却何等狡黠,他见为之靡前来救援,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企图引为之靡上钩。但为之靡久经沙场,虽然勇猛,但并不鲁莽,反而心思缜密,他一眼便看穿了丘就却的诡计——你擅长的是速度,我就舍弃速度,稳打稳扎,丝毫没有被那虚假的破绽所迷惑,只是严阵以待,紧紧盯着丘就却的一举一动,准备应对他的下一轮攻击。
丘就却见前路被堵,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此时与之死磕硬碰并非明智之举!果断改变策略,率领手下开始迂回前行。他此次前来,心中惦记着月氏翕侯和贵女的安危,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并救走她们,并没有计划与乌孙人拼个鱼死网破。毕竟,在他心中,还有着更为重要的牵挂与使命。
当丘就却在迂回途中,下一个路口转角之时,突然发现了猎骄靡。他那久经沙场的锐利双眸瞬间锁定了猎骄靡,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他便马上判断出眼前高头大马上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那独特的气质与气场,即便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左大将在一旁时刻警惕着战场的局势,他同样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骑突袭而来的丘就却。这一次,未等猎骄靡下令,他出于本能与对危险的预感,果断搭弓引箭,一箭如流星般朝着丘就却迅速射去。那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逼丘就却而去。
晁钊一直紧张地关注着战况,当他看到那支利箭朝着舅舅飞去时,心中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他那稚嫩的声音在战场上虽略显微弱,却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舅舅丘就却听到那声熟悉的小外甥的呼叫声,心中猛地一震。他急忙环顾四周,却只见周围都是乌孙人的身影,并没有看到月氏小孩的踪迹,偶尔有几个小孩模样的,也都是乌孙装束。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甚至以为自己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了幻听。自从地震之后,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却只看到姐姐和姐夫已经永远地离去,而小外甥也不见了踪影。如今在这战场上听到那声呼喊,他实在难以分辨是真是假,只当是自己思念所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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