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芳,回家了,你杵那干嘛呢,还不快过来。”
顾易晨拉开马车帘,回头,没看见人,转过身来朝她招手。
“你再等等我,我给之玥也挑两本。”
许文芳蹲在小摊前,听他催得急,又见天黑得快,手随便抽了两本,“结账吧。”
摊贩给她找完钱,一抬头就望见那个大个男人几大步过来将他的顾主打横抱上了马车。
他正乐得呲牙,低头,整理了一下书摊,笑容微变。
少了一本龙阳之好。
“欸!”他叫了声。
马车远远驶走,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摊贩挠了挠头,也不知那个夫人是不小心拿错了还是当真就喜欢看这种断袖之癖的图册。
……
成璧院。
“谢谢二嫂,辛苦二嫂了。”季之玥和往常一样丢下几箱银子,乖巧地接过许文芳递给她的日用银票。
没错,日用。
吞金薯如今花销大,几乎每天都得额外给她银子去外面浪。
“不辛苦,命苦。”许文芳摆了摆手。
她和大嫂管家,哪怕知道银子本来就是之玥的,但看着流水一样支出去的银票,也还是肉疼。
她望向季之玥怀里的人,“弟啊,是不是你二哥带回来的饭菜太难吃了,你今天怎么饭都少吃了好几口。那几口饭,还没有琰儿胃口大,跟小猫似的。”
许文芳琢磨道,“有了荒山跟庄子,铺子每日需要的货也不用来家里运了。长廊两边的薯能见人,我们家还修建了金薯庙,也不怕人察觉到不对。家里前两天请了小厮和车夫,你要实在吃不惯外面的,我就再请两个厨子回来。”
她拍了拍手,“忘了跟你们说了,隔壁老王要搬到城西去了。我问了一嘴,他准备三千五百两卖掉他那二进宅院。我和大嫂商量过了,要是能买下,就将墙打通,这样家里也能多请几个下人干活。”
她嘴快,噼里啪啦一顿说,愣是没给人插嘴的空隙。
季之玥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呆呆地盯着怀里的人瞧。
许文芳不用想也知道她没听进去,故而只跟顾以霄商议,“弟啊,你怎么看?”
“二嫂与大嫂既已议定,我和阿玥自当依从。家中诸事素来皆凭二位嫂嫂决定,以霄并无他虑。”
顾以霄一脸温和地听她说完,歉意地笑道,“也是以霄的不是,饭前贪嘴,多吃了些糕点,让二嫂担忧了。”
季之玥顿住,回过神,给了许文芳一个目光。
“没事就成,能吃就好。”许文芳放下心,“书院那边你大哥都打点好了,要是你实在不愿意出门,不妨就待在家里,二嫂去给你请几个先生夫子回来。”
顾以霄轻摇头,神情略微向往,“盛天书院是由皇上赐匾、赐书、赐田,学术严谨,藏书丰富,乃天下之翘楚。二嫂不知,盛天书院每年只定养士额三十人,能有幸成为其中一个,是所有文人才子心之所向,以霄亦是如此。”
见状,许文芳也不好再劝。
但左右是有些看不习惯他像个易碎珍宝窝在季之玥怀里。
“没事还是得多动动。”许文芳说完脑子一热。
她拉着季之玥走到旁边柜前,“差点忙忘了,之玥,我回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两本新册子,你瞧瞧喜不喜欢。”
季之玥望眼欲穿。
顾以霄欲言又止:“……”
他眼神探了探,就看到两个大大的字:分桃。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谢谢二嫂,二嫂你人真好。”季之玥眼睛亮晶晶地将册子塞进怀里。
她一只手揽着许文芳的腰,往上抱了抱,放下,“二嫂,我也给你一件好东西。”
季之玥拂手,从妖域取出黑熊毛织成的毯被。
“大黑熊,它的毛当被子盖,最暖和了。”
许文芳看着床上那黑不溜秋的被毯,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二嫂就不跟你客气了。”
“嗯嗯,二嫂夜安。”季之玥放下顾以霄,牵着他的手。
近日,雪下得厚,她的阿霄越发懒怠,投壶投了几回就不愿动了。
是以,她打算牵着对方慢步走回院子,就当做是今日舒筋活络的日程。
“阿霄,看路。”
“嗯。”顾以霄低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大哥似乎看出来了点什么,很是隐晦地劝诫他:要节制,不要放纵,也莫要图一时欢乐,平白伤了身子。
阿玥似乎听进去了,很久没有再用手指帮他疏解。
许是开过荤,如今二嫂暧昧地说上几句话,再递两个册子,他就情不自禁的意动。
手指轻攥,顾以霄耳垂泛红,窘然得不知方向,只晕晕乎乎牵着人走。
扶舟院。
季之玥弯腰抱他坐到往日温书的贵妃椅榻上,“阿霄今日想看什么书?”
她搬来一个小桌子,备上切好的水果和热茶。
回过头,见对方一脸失神,她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阿霄,在想什么?”
顾以霄缓一缓神,执起旁边闲放的书籍,“我还未看完。”
季之玥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没听到。”
她拉起他另一只手,“要不今晚别看了,我们玩点好玩的?”
季之玥几欲掏出那两本册子,都被顾以霄紧绷着脸,用手挡回。
“你自个儿看。”
他红着耳尖,唇角抿紧,眼神躲闪。
“哦。”季之玥没有感知到他的不悦和排斥,便没有放在心上。
她抱起他,贴着他的后背,翻看图册子。
纸张翻阅响起一阵沙沙声。
顾以霄还是头回见她看那么快,不禁回过头瞧了她一眼。
俩人对视,顾以霄产生了一种好像看到她眼里飞出小星星的错觉。
“阿霄,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
珠子。
季之玥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欸,刚好。
季之玥取下她腰间的白玉珠配饰,“我这个也是九颗。”
她像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环紧他,置评道,“这个人,不好看,阿霄那里粉粉的,比图上画的好看多了。”
她继续翻下一页,嘴巴还在叭叭叭。
顾以霄羞耻的想捂住耳朵,最终忍无可忍,他选择捂住对方的嘴。
手掌心一阵湿润。
被舔了。
顾以霄松开手,对于他妻子的变态,逐渐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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