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中午也别再食堂吃饭了,老张,要你也和我们一起团个年吧”
见这老张一阵迟疑,秦维明笑嘻嘻的:“这年饭可不是白吃的,你得做我姐姐的介绍人,可别整其他有的没的借口啊,到时候咱们给你整个媳妇”
老张又好气又好笑:“滚滚滚,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变成块滚刀肉了”
“哼,还不是让你和我徐叔逼得,还知道我年纪轻轻啊”
重活一世,他明白的很,对上级太客气,那就是疏远。
仗着年龄优势,和他们打滚撒泼,他们表面上虽然生气,其实心里不知道多舒服。
当官的也是人,更希望下属和他亲近。
跑到市场,就是一阵买买买。
别说老张不地道,人上任几天功夫,就让他和思祖各打了张条子,补给他们各俩个月工资。
回到家,就开始了起锅烧水,杀鸡卤肉。
等这四人回家,大炭炉火锅已经汩汩冒着香气。
“咱们先随便对付一餐,晚餐才是大餐”
老张:“你这还叫随便对付!”
“就一火锅,怎么不叫随便对付了,老张啊,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好你个小子,今天你要不说个一二三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哼,话说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啥,不就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日子过的好些吗,咋的,我说错了吗”
“你小子,这都谁教你的”
“这还用人教,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啊,快上桌上桌,老张,您年纪最大,来,坐上首,小的给你倒酒”
“小秦,你弟弟在家,是不是经常将你爹娘给气个半死”
说是这么说,人倒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上首席位。
“他啊,在我们村里,我们都叫他二憨子,用我们村的话说,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字的那一种”
“那么斯文做什么,我爹说我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张哥,二福哥,二哥,我就一孩子,只能以茶代酒了,我敬你们一杯”
一杯酒下肚,老张道:“那他怎么变得这么皮了”
杏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爹娘偏心太过,她们姐弟在家过的日子比乞丐强不了多少吧。
“吃菜,吃菜,不是我自吹啊,论做这些家常菜,我还不服谁”
几人吃过午饭,二狗该带着杏回村里给他爹娘上个坟去了,二福同样如此。
老张:“你怎么不回去”
“我不得准备年夜饭啊,要不搭把手,帮忙把这些肉剁烂”
“你打算包水饺?”
“不单纯包水饺,还得整些油炸丸子,整道珍珠肉丸,这可都是我二哥在酒楼偷学来的”
结果老张还没有剁俩下,就被他给拦了下来。
“您老还是过来磨这些豆子吧,就您这样,我怕肉没有剁烂,这砧板让您给剁碎了”
老张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小磨盘:“你磨这些豆子做什么”
“哎,我这人嘴叼,就觉得自己做的豆腐更香,自己做板豆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少爷,嘴这么叼”
“呵呵,您见过谁家大少爷自个儿做吃食的”
俩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这手里的活切没有半点儿落下。
杏儿和二狗回到家中,桂花:“正等着你们呢,你弟弟呢,他怎么没有回”
“这不放假,我们天天在区里帮忙,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他就在家里收拾,娘,我们就不吃了,下午还得回区里”
“你们这些孩子,难道有工作就饭都不吃了”
“这不才在食堂吃过,娘,我们初二在回家吃饭”
秦黑子一大家子看着这小俩口远去,不知道该说啥。
他们家三个孩子在区里帮忙,早就被几个去区里汇报工作的人看见,还打过招呼。
还特意过来夸过秦黑子一家有福气来着。
当然了,究竟是过来道喜还是添堵,只有他们心里有数儿。
好在,这小两口回村,还知道过来打声招呼,要不然,这两口子怕是吃年饭的心情都没有。
回到村子,少不得被乡亲们扯着,好一通家常。
本来年三十上坟,都是天擦黑时,现在二狗子人缘好,倒是有好几家陪着他提前进了山。
回到家时,憨子正开着油锅,老张坐在灶塘前,一手拿着火剪,一手拿着个刚炸出的丸子,帮忙尝着咸淡。
屋子里面全是香味儿。
可不全是油锅的香味,这不还有卤菜吗。
没有多久,二福也回来了,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你小子,手艺一流,不当厨子真可惜了”
“您确定这是在夸我?”
“当然是夸你啊”
“呵呵,您这夸人的方式还挺特别的,咋就没说我年纪轻轻,一把子力气,没去码头扛活儿屈才了”
“呵呵,可别说你小,我们部队上小鬼头不知道有多少,知道我老连长不,他刚加入部队时,人也才十三岁,个子比你还矮半个头,他好像也是你们这口音,别说,你们长得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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