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明回单位,机房已经变成维修场了。
佩服啊,佩服,还是上次帮他修柴油机的仨哥们,拿着锤子在费力的拆转走上的轴承。
尼玛,小秦师傅差点飙出一口老血。
“你们拆他干嘛啊”
“这机子坏了不得拆他吗,这东西真的很难拆,用不上劲到现在,才动了一点点?”
“麻烦了,麻烦了,你们好好的动他做什么?”
“这不要换的吗?”
“换他干嘛啊?”
“这赵师傅说的,要换这”
“赵师傅呢?”
“他被张主任叫走了,秦师傅,你说该怎么修吧”
“还能怎么着,这轴承现在不换都得换了,辛苦你们几位了,你们慢慢拆吧”
“你去哪啊?”
“我还没有去报道”
留下三苦逼的哥们:“难道这个没有坏”
“我也觉得这个没有坏,转得这么溜,那咱们现在咋整”
“小秦师傅不是说了,现在不换都得换了,拆吧”
老张看到小秦过来,也很是高兴:“你回来就好,正好发电机烧了,赵师傅也没个时间,你去将他修起来吧”
“张主任,这我真修不了了,要不,您还是重新向上面申请一台大功率的机组吧”
“上次柴油机不也是你修好的吗”
“那也行,不过赵哥安排他们拆换轴承,这个他得负责到底,其他的,我给您列份清单,对了,就算修好,所有的灯泡必须换回来,要不然,还得烧”
老张敲了敲桌子:“你的意思,是轴承没有坏”
“能换新的当然好啊,问题是,那得专用的工具,要不然轴打坏更拆不下来”
“现在还原不行吗”
“轴承已经打坏了”
老张牙根都快要咬碎。
这赵平安,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行吧,轴承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列个清单吧”
“那我先去量一下线圈的直径和匝数,您稍稍等我会儿,不过就算东西买回来,也得轴承上好才能转,要不然,安装时,漆包线的绝缘漆一磨坏,又白修了”
“啊,还会这样?”
“我还能骗您不成,我去量尺寸了”
等拿到小秦师傅列过来的清单后,老张还是打了个电话到县里,找关系,问朋友,最后确定,小秦师傅没有骗他,到机房一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现在发电机的线圈,哪怕没有坏,已经磨得不不成样子了,更别说轴承了。
“辛苦你们了,这机器,我安排人送到县里去维修”
老赵这会儿,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区里俩位大佬,一位老陈,一位老熊。
老陈是真的很老,估计得有六十了,看到秦维明,笑道:“小秦同志,咱们区里的电,得全靠赵师傅和你了,有没有信心啊”
“我听赵哥的,赵哥有信心,我就有信心”
这话怎么听,都没有毛病。
秦维明就是,甭管您几位怎么说,谁出的问题,不能全甩给我了,谁安排换的灯泡,谁就得换回来,大不了再烧再修,我不嫌麻烦啊。
“那明天,县里有汽车送物资过来,你和赵师傅一起去县里,找人将这机器修好,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服从领导安排”
“好好好,早就听说小秦同志,年纪不大,觉悟不低,那我们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秦维明算是明白了,这老张将老赵弄进这区里,走得应该是这位的关系了。
特么的,什么时代,都有关系网。
次日下午,一台老式军绿色两吨半卡车,吭哧吭哧的停在机房门口。
拆散的发电机被抬上车厢。
驾驶室俩人都别想争,俩哥女同志笑着坐了上去,一个还是他们时不时拿来打趣秦维明的孙雅姿,另外不知道是谁安排过来蹭车的,反正他不认识。
这孙丫头还整上一句:“小秦师傅,你在后面蹲累了,可以让姐姐换换你喔”
那咱们说话可能算话。
严重怀疑,这丫头坐过后车厢,还真只能蹲着。
站起来,头就顶着蓬布,走上去,屁股腰板不是颠得生疼。
车摇摇晃晃的,翻过一个一个小土坡,拐过一道道湾后,在一个小河边,停了下来。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会是车坏了吧。
小孙姑娘下了车:“怎么样,小秦师傅,要不要换一下啊”
“好啊,不换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
小姑娘辫子一甩:“刘姐,咱们去前面去”
前面是啥,半人高的灌木丛。
去干嘛,谁问谁流氓。
老赵这会儿也跳下了车:“怎么回事,小秦”
“给车加水呢”
“你这也懂”
这不废话吗,司机大哥提个桶,去了河边,总不会是打水喝的。
加水的功夫,老赵问道:“师傅,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顺利的话,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那不顺利呢?”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
不顺利,留在车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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