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明还以为这农机站会在镇子里面,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农机站居然还要沿河北上三十多里。
沙岗乡。
他就想不明白了,区里唯一的农机站,为什么会设得这么远。
倒没有没有多问,上面这样安排,觉得有这样安排的理由。
也不知道这日子是是怎么挑的,秦维明骑着自行车,驮着被褥行李去上任的时候,这路面两天前是一连下了好多天雨。
没有坑洼的地方还成,一遇上坑洼处,这路面滑的。
偏偏自己还希望多遇上这样几个水洼,这样就能冲刷冲刷这轮胎上沾满的泥巴了。
阳春三月,道路两边的野草地,已经爬满绿色,处处点缀着黄的红的白色的小花。
麦田豌豆油菜地,那是绿的不能再绿。
美吗?
呵呵,让你骑着个车,时不时还得下来用木棍清理轮毂上的泥巴,看你还美不美的起来。
美不美全看心情,与周边风景无关。
算是到了沙岭。
来的时候,他是打听清楚农机队具体的位置的,就在沙岭乡镇府旁边。
随便叫上个路人,三俩句就问清了乡镇府,农机站的路。
还真是,乡政府旁边就是农机站,农机站边上就是乡政府。
一个是房子,一个是大院子。
一个挂的是乡政府的牌子,一个挂的是农机站的牌子。
就是看见这道路的破烂不堪,怎么瞅,都是履带碾压出的结果。
我日,这里面用的拖拉机,不会是履带式的吧。
这履带式玩意的机器,他真不会开啊。
只能说,既来之,则安之,他抬手就拍响了农机站的大木门。
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特别壮实的一个汉子。
“同志,你是?”
“我是秦维明,这是我的介绍信”
对方没有接过介绍信,只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你是区里安排过来的,秦维明,秦站长”
“代站长,是暂代的,您贵姓”
“免贵,我姓吴,口天吴,吴景新”
“吴哥好”
“快请进,快请进,我们刚刚还在说,怎么推土机都过来了,站里怎么还没有来人呢”
秦维明笑着,笑着将车推进院子。
院子不小,入眼就是一排大仓库,感觉就和黄家的库房大院差不多。
然后靠东,一排不怎么高的房,青砖灰瓦,和平常人家房子不一样的就是,屋檐下整出一个长走廊。
这应该是新建的住宿办公区域。
靠西,就是一溜大敞棚,有些像牲口棚子,不过,里面停着俩台推土机。
来之前,老熊告诉过他,基本框架已经搭建,这几天,省里会送来几台拖拉机抽水机和其他物资,县里也会调来几名驾驶员。
乡里有电话,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就好。
不是说好的拖拉机和抽水机吗,咋整俩这玩意,还提前就送过来了,这整得是哪一出?
话说,这玩意,除了大型水利工程,平时里面的用途,连拖拉机十分之一都赶不上吧。
乡村公路,论运输,拖拉机完全不亚于大货车。
论翻地整地,拖拉机挂上爬犁,那性价比,同样远高于这推土机。
话说,甭管啥机器,他也是机器啊,有总比没有强吧。
这刚到宿舍门口呢,这位老吴就敲响中间一扇门:“何师傅,雷师傅,开门开门,秦站长到了”
秦维明微微皱了皱眉,也只能笑道:“不用惊动大家的”
同时心里,对这位同志有了个基本判断。
这位同志热心快肠的,很明显的,善于巴结领导。
应该是能团结同志的,问题是是,好像没啥原则。
就比如现在,这货好像坏事了。
里面传出个不怎么耐烦的声音:“敲什么敲,叫啥叫,人来就来了呗”
房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络腮胡子,看到秦维明这张有些年轻的脸,和老吴当初的表情一样,怔了一下呗。
秦维明只能先笑着打起了招呼:“你好,不好意思,吵着你休息了吧,我叫秦维明”
“你好,何安,开这推土机的,有些累,我就休息了啊”
啊,不会这推土机是一路从县里开过来的吧,如果这样,这位师傅犯困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师傅,你先休息,先休息”
这络腮胡子点了点头,关上门,还真就躺上床休息起来。
秦维明看向老吴:“吴师傅,你来的早,这排宿舍都是空的吗,上面是怎么计划的”
“这排房子都是空的,就何师傅和雷师傅各占了一间,其他的,你是站长,你说了算啊”
好吧,秦维明扫了眼这排房:“那左边数起,第一间做为办公室,右边的第一间做为厨房,大家都从中间开始住起,吴师傅,你看这样成不?”
“呵呵,秦站长,你误会了,我是乡里的,区里让我们配合你们将这机站建起来,我这不过来看看雷师傅何师傅他们住的怎么样,没想到,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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