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崩在一种极为狼狈的状态下被一路拎起,仿若一片无根的浮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朝着誓言岬的方向疾驰而去。
阿崩忍不住高声喊道:“你还想把我拖哪儿去?”
路途之中,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那颠簸之感更是让他的内心满是愤懑与无奈。
雷电释像是没听到般,直至抵达誓言岬,他才将散兵重重地放下,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此时的雷电释,内心正纠结于如何将“心”给予散兵。
散兵刚一落地,便带着满心的不悦,直截了当地问道:“所谓的礼物呢,别告诉我是请我喝了一路的风。”
既然阿崩都这么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么雷电释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吧。
雷电释从千狐中取出一枚棋子状的“心”,其上方,加以一个冠冕,是阿哈用废弃的智识之冕铸造,有着独特的纹路,它将镌刻着散兵的记忆与思考。
下方,散兵的命之座小人栩栩如生,仿佛在守护着这颗新生的心,它是散兵命运的象征,也是他未来旅程的陪伴。
而这“心”整体呈现出鲜艳的红色,那是雷电释滴入了自己的一滴鲜血,这是一种血脉的传承。
雷电释凝视着散兵,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深沉,缓缓开口说道:
“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思考过去,也不用再怀疑自己…”
说着,他轻轻地将手中的“心”托举到散兵面前。
“无论你对我什么看法,无论你今后会做出何种选择,我都希望你能收下它。”
散兵的目光瞬间被这“心”所吸引,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
他缓缓地伸出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心”的瞬间,如触电般猛地缩了回去。
“为什么要害怕呢,接受吧,父亲,花了好大代价做出来的。”
说着,他的手向前进一步,试图将“心”更靠近散兵一些。
然而,散兵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挣扎。
雷电释看着散兵这般磨磨唧唧的模样,眼神一凛,干脆直接把心往天上一抛,随后自己迅速离开。
“你…”
散兵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空中的“心”,就在雷电释将“心”丢掉的一瞬间,散兵的身体仿若本能反应一般,迅速飞起。
阿崩精准地接住了“心”,等到落地之时,他才惊觉雷电释已经悄然离去,只留下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颗“心”。
散兵望着手中的“心”,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真是狡猾啊,又是熟悉的场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我为什么害怕呢?”
“如于一处知人心,即说一切处知人心。”
“人有心,因何而不惧旁人之心?因其劣性。
知人劣性,何以待之?
……
无心者何以为人?无心者难以为人。”
“博士…你是否准备好我的报复了呢?”
博士(打个寒颤):感觉身边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
而在誓言岬的暗处,雷电释静静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散兵。
当看到散兵小心翼翼地收起“心”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只是,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散兵的目光不经意间朝着他的方向瞟了一眼。
真的是不经意吗?
……
雷电释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轻盈而自在。
他来到了龙脊雪山。
这里的风,格外的凉爽,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他的脸上,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惬意。
上次在蒙德城时,没有找到阿贝多,只看到了蒂玛乌斯守在那台炼金台旁边。
经过一番询问,他得知阿贝多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待在龙脊雪山的实验室专注于炼金术的研究或欣赏风景、写生绘画。
雷电释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雪山,这雪山确实广袤无垠了。
山顶那颗寒天之钉,更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不过他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惧怕,相反,一种奇特的想法油然而生,他竟然有点想要将其吞噬的冲动。
然而,就凭他现在的牙口,估计就算真的去啃这石头,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更何况,谁会没事真的去啃一块石头呢?且不说能否啃得动,就算啃动了,他又如何消化得了?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雷电释站在原地,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阿贝多,雷电释是不想自己去找阿贝多的,他又不熟悉阿贝多的气息,所以还是让他来找雷电释吧。
要不给这雪山来一击,说不定阿贝多闻着味就来了,不过也有可能跑了。
或者他可以去西风骑士团把可莉找过来问下她知不知道阿贝多的实验室在哪,也不行,太麻烦了,显得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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