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位宋大人啊,可是个了不得的。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了,还兼东厂大都督。
手下掌管着不少人呢!
私下里,被人称为活阎王,传说他茹毛饮血,手段十分残暴。
而且他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从不参加这种宴会,今日不知为何……”
“还能为何,想来,也是冲着楚莞儿来的呗。要我说,男人都一个死样,就喜欢娶楚莞儿这种白莲花。”
哦不对,还喜欢沈凝珠那种花瓶狐媚子。
只不过,沈凝珠眼光太高,嘴巴太毒,一般男子生怕没脸下不来台,不敢轻易靠近她罢了。
“可她不是已经跟太子殿下……”
“嘘,不想要命了?胡乱议论什么呢?”
男人踏踏的脚步声,沉稳的踩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很快就来到大厅正中央。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辰王殿下。”
“嗯,免礼吧。”
“宋大人请起,今日大家都是来参加赏花宴的,就不讲这些俗礼了。”
相对于江玄晏淡淡的态度,江言澈对宋寒川的态度亲厚很多。
“臣,谢过两位殿下。”
宋寒川不卑不亢的直起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沈凝珠低声问江言澈。
正所谓当局者迷,柳知意注意力一直在寻找沈凝珠的事情上,自然没看出来。
可沈凝珠就不一样了。
只一眼,她就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宋寒川。
心里猜测,可能是宋寒川找到了柳知意,又探察到她的踪迹,这才带柳知意来了这场宴会。
江言澈也没藏着掖着。
“他叫宋寒川,是父皇面前的红人。誓死效忠父皇,是江玄晏最强劲的对手。”
这么一说,沈凝珠总算明白他为何会帮她们逃跑了。
只是,她们就两个小喽啰,犯不着他这样一个大人物,费这么大心思周旋吧?
她俩又起不到啥作用。
楚莞儿更加莫名其妙。
谁人不知,宋寒川所到之处,不是抄家就是灭族?这种宴会他从不露面。
而且明明她并未给宋寒川府上送帖子啊?为何他会突然不请而来?
难道是冲她爹丞相大人来的?
不行,待会儿她得找机会,让人去通知爹爹一声,让他早做防备、万事小心才是。
想到这里,楚莞儿调整好心态,适时出来宣布,人到的差不多了,宴会开始。
今日的赏花宴主题是荷花。
为了应景,宴会第一轮是品尝各种荷花制成的点心,一共六碟,各不相同。
楚莞儿笑的温婉,端的是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道,
“诸位桌上的,是各种荷花制成的点心,还有大家手边放的酒壶,是府上厨娘亲自酿造的荷花酒。
一会儿,大家可以吃着点心,再配上这荷花酒,相信别有一番趣味。”
江言澈突然接过话头,
“楚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竟能想出如此风雅的好主意。”
“不过,本王倒觉得,无酒不成席,无诗不成宴,不如今日借此宝地,诸位以这荷花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楚莞儿笑道,
“那是自然,哪有赏花宴不做诗的。”
江言澈笑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打开,拿出一枚玉佩在指尖把玩。
“既如此,本王拿此物给大家当个彩头,如何?”
立马就有许多贵女附和。
“不愧是辰王殿下,出手就是大方。那玉坠远远瞧着通透莹润,水头极好,一看就不是凡物。”
沈凝珠也不甚在意的仰头看去,却在看清楚玉坠款式的那一刻,瞳孔地震。
这……
竟跟她穿越前,自幼戴的那枚极其相似,除了花纹略有差异。
“这坠子造型好别致。”
沈凝珠试探性了问了一句。
立马就有人接话道,
“那是,这可是去年,西域刚刚进供的,总共就两枚,一枚进了太子府,另一枚不知所向,原来是在辰王殿下手里啊!”
“皇上真是宠爱辰王殿下。”
“辰王殿下也太大方了吧?这样的好东西都舍得拿出来?我决定了,一会儿我要全力以赴。”
“切~~~就凭你,全力以赴我看你也拔不了头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
“就是,依我看,这好东西只会落在相府大小姐楚莞儿的手里。”
“人家可是公认的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信手拈来,我们,估计只能沦为陪衬。”
“要我说陪衬也无妨,最少能在两位殿下面前露露脸,要知道,这种宴会,两人可不常参加。”
江言澈得意的看向上座的江玄晏,勾唇一笑。只可惜,对方理都没理他。
沈凝珠一阵头疼。
她这是倒了几辈子霉,就非得跟这俩渣男搅和不清吗?
心里吐槽,脑子却在飞快运转着。
那玉坠,若光外形相似就罢了,她还可以解释为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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