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魔尊不拘于世俗的繁文缛节,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与自然,带着颠覆世间一切规则的傲然。
被他目光凝视,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行为古板的叶正襟,此刻却再也无法保持他那一贯的沉稳姿态。
作为土系灵术专精者的叶正襟瞪大双眼,心脏怦怦狂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终究还是面露难以遏制的惊恐之色。
“当真是神威如狱!”
“这样的强敌,简直就是破格的存在。”
“同阶之人,根本不可能赢他!”
在恐怖的气势压迫之下,尽管叶正襟拼尽全力施展出诸多藏而不发、当做底牌的土灵秘术,但……
在仓廪神皇那恐怖的剑道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弱者,为何战斗?”
青年乔誉竹说着话,只出一剑,便削掉了叶正襟的双手,让其痛彻心扉。
噗嗤!
鲜血四溅,当空飞舞!
来自蜀山的牧惜朝,手中长剑不断挥舞,试图抵挡住仓廪神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邪性气势场。
——只是气魄压制,便让牧惜朝丢了方寸。
无需交锋,他已然感到自己与敌人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
当!
牧惜朝手中的长剑被击飞而出,他本人也被仓廪神皇的一剑洞穿胸膛。
顷刻之间,他的身形急速枯萎、干瘪,仿佛被吸干了血肉。
一向乐观豁达的剑修牧惜朝,终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他只是长叹一声,留下一句遗言:“败在此等强者手中,真是死也值了!”
一道血红色光芒掠过,瞬间将断臂的叶正襟和牧惜朝的干涸尸骸悉数笼罩其中。
在这道光芒的肆虐之下,两人的身体迅速崩溃瓦解,被仓廪神皇残忍地吞噬殆尽。
甚至,连一点尸骨残渣都未曾留下。
血腥惨烈,令人不忍直视。
牧惜朝与叶正襟,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仓廪神皇杀性大发,连屠十余名蕴灵后期乃至于蕴灵末期 的强大仙宗修士。
“魔之巅,傲人间,先有仓廪后有天!”
他吐气开声:“若无我屠戮修士以偿天道,这乾元界迟早灵气枯竭,彻底衰亡。”
“是以……”
“我仓廪神皇方为永恒正道。”
“尔等所谓名门正派,不过是邪门歪道罢了!”
永远是一副淡然姿态的净元斋真传燕归离,之前以自身精擅的水系术法,瞬杀过一尊妖魔战将。
可是如今,他却被乔誉竹青年身盯上,只消一剑,便被斩的凌空飞起。
好在他只是身受重伤,却并未死去。
燕归离实力足够强大。
他甚至有资格接下第二招,然而……
燕归离被强敌那一剑斩过之后,已然是寿元枯竭,无以为继了。
他面上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衍生出来,一身灵力急速溃散,气血衰败。
“蕴灵极境,仍是凡人。”
燕归离竟是在战斗之中,寿终正寝了!
“没能领略超尘风光,遗憾呐……”
留下这么一句话,燕归离满含不甘,终究溘然长逝!
曾经以为自己能看淡一切,可到了生命尽头,他终究还是没能放下。
毕竟……
燕归离的一生执念,仅为拔擢自身修为,跻身超尘真人之境,得到长生。
可惜,他终究未能如愿。
青年魔尊瞥了他的尸骸一眼,也不嫌弃,直接发出一道猩红剑气,将其吞噬殆尽。
至此,周冰魄、佛子慧宇、赵如渊、庄无常四人抓住机会,立即从东南西北,四面包来,呈围剿之势。
自称仓廪神皇的青年乔誉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庄无常,讥笑道:“你方才说,我嫉妒张焰?”
身着黑白道氅的玄机洞天刑堂真传魁首点头:“诛魔天骄曾经对我说过……”
“嫉妒的起点,乃是智慧生命对于自身脆弱的隐忧。”
“仓廪神皇,你看似狂傲,其实内心深处比谁都清楚,自己只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是一枚被抛弃的棋子。”
“你终究要被捕鱼之家最受宠溺的孩子吃掉。”
平日低调,少与人交流的庄无常,其实洞察力极为敏锐。
幼年时的悲惨遭遇,让他早早养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正因如此,他才与张焰有许多共同话题,甚至将张焰引为知己。
只是一眼,庄无常就看出了青年魔尊的逆鳞所在。
可自称仓廪神皇的乔誉竹青年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念之间,老魔的青年身就斩却杂念与负面情绪,神态平静如常:“汝非狂语,此言有物。”
他身上显出淡淡神性,语调平缓:“然则……”
“【暗月纪元】将至。”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语毕,这青年魔尊与众人再次厮杀在一起。
看他姿态,似乎是要将群修斩杀殆尽,方要罢休。
周冰魄手持长剑,意气风发地冲杀过去:“我来会会你!”
那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与其手中温润如玉的白玉如意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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