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屋内,为这方小小的学习天地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阿姨满脸关切,把切好的水果拼盘轻轻搁在桌角,温声道:“学了一上午,累坏了吧,快吃点水果,别绷得太紧。”
谢旻晔微微颔首,轻声道了句谢,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捏起一片苹果,送入口中,动作优雅却又透着疏离,咀嚼时脸颊的轻微鼓动都显得克制而安静。待吃完,他便利落地将果核包进纸巾,丢进垃圾桶,随即目光落回摊开的练习册,声线平稳地开口:“趁脑子还没松懈,复盘错题,把知识点漏洞都补上。”那语气听不出波澜,却莫名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待阿姨转身下楼,他那目光便似有若无地飘向我,相较于面对敏敏时的疏离淡漠,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情与关切,语调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芝芝,上午那些数列题你还有点儿生疏,趁这会儿功夫,我再给你捋捋思路。”说着,修长的手指便将练习册翻到相应页码,认真细致地讲解起来。
他讲题的样子专注极了,阳光勾勒出他侧脸利落的线条,眼眸低垂,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每一个步骤、每一处要点,他都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遇到我面露疑惑,便立刻停下,换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重新讲解,直至看到我眼中恍然的神色,冷峻的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个转瞬即逝却满含宠溺的笑容,轻声问:“这下都明白了吧?”我用力点头,心里暖乎乎的。
敏敏在一旁托腮看着,偶尔嘟囔两句打趣:“哎呀,五哥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啦,我都要吃醋咯。”谢旻晔瞥她一眼,没接话茬,只是把另一本专项练习题递过去,简单交代几句重点题型,又继续偏头对着我耐心叮嘱各种易错点。
我和敏敏赶忙正襟危坐,视线聚焦在那些布满红叉的页面。谢旻晔食指轻点一道复杂的几何证明题,眼神清冷,语速适中:“这题切入点在辅助线,你们看图形结构,从这里构建平行线,利用相似三角形性质,条件就能串联起来,别盲目乱试辅助线,要有依据。”他边讲解,边用直尺精准地在图上画出线条,笔下图形规整,字迹利落,每个步骤都条理清晰,仿佛这不是纠错讲解,而是一场严谨的学术演示。
讲解过程中,他的目光总会时不时飘向我,看到我面露疑惑,便放缓语速,不厌其烦地多讲几遍,与面对敏敏时简明扼要的态度截然不同。等我终于恍然大悟,他冷峻的唇角竟微微上扬,转瞬即逝的笑意藏着几分宠溺,轻声道:“懂了就好,下面这题你来试试。”
窗外的日光悄然流转,提醒着下午返校的时间将近。谢旻晔抬腕看了看表,率先起身收拾书包,动作利落地将书本归置整齐,同时不忘转头叮嘱我:“芝芝,课本和作业都检查好,别落下东西,到学校后你再多琢磨琢磨数列那块儿。”我一边应着,一边加快手上动作。
下楼与阿姨告别,门外车已候着,司机拉开后座车门。敏敏欢呼一声蹦上车,谢旻晔却站在车边,等我走近,伸手护着我头顶,待我坐定,他才入座,位置离我很近,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洗衣液味道。
车缓缓启动,谢旻晔望向窗外,看似随意地开口:“我不在身边,要是碰上难题,把思路捋清楚,别盲目瞎做,实在不行就先留着等周末再问我,别自己扛着。”我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满是感动。虽说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可他这份操心丝毫不减。
行至半途,遇上车流高峰,车子走走停停。谢旻晔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我,目光里有些担忧:“你们学校老师的教学风格跟我们不一样,你要是觉得竞赛题目吃力,等周末咱们再一块儿梳理。”我连忙点头,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行至学校前的最后一个路口,车遇红灯停下。他转头,眼神专注地锁住我,抬手轻搭在我肩头,稍用力捏了捏,低语:“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上课,你没问题的。”那低醇嗓音里的关切,像一股暖流淌过心间,驱散了我对课业的紧张。
直至车稳稳停在校门口,我怀揣着这份温暖与鼓励下车,怀揣决心迈向校园,一心要在学习上奋进,不负他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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