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一起就踩到地雷,都不用掰着手指头数,满打满算也才两天。
一切也太戏剧性了。
秋意正浓,成千上万的黄叶翩然起舞,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橘黄橙绿的清香。
清晨醒来,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层林尽染的景色。
不久前,他们一起漫步在枫叶下的场景历历可数,那天何漫漫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身侧,高贵优雅又超尘脱俗。
给阳台的多肉浇完水,沈誉君回到卫浴间,拿起水波纹的洗漱杯,不由得轩渠一笑,一时竟忘了洗漱。
芷兰居关于他的物品越来越多,除去何漫漫为他准备的,他还让阿姨收拾了部分行李送来,心安理得的把这里当成家。
原本想让何漫漫和他回曲园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出了绯闻那档子破事。
拿捏着徐行,他对于何漫漫的动态一清二楚,倒也放心不少,不想死缠烂打惹人烦,只能安静等待何漫漫彻底消气。
说打包行李去徐行家里住纯属玩笑,教养绝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一上午忙忙碌碌,开了几个会议,午饭随便对付了几口工作餐,下午处理几个紧急文件。
听完王秘书的汇报,沈誉君嘱咐了几句,拿过外套便出门赴约。
沈誉君和江桓是表兄弟关系,两人生活作风不一样,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截然相反,但不影响他们平常的往来。
求同存异,是一种修养。
江桓开了家会所,不对外营业,仅供自己娱乐。
会所位于闹中取静的市中心,白墙黛瓦,风格古朴典雅。
服务生推开门将沈誉君请进去,他随手将外套递给服务生。
江桓腿上坐了个衣着清凉的小网红,两人脸贴脸在打情骂俏,小网红的短裙几乎要露出大腿根,他伸手在小网红大腿上反复摩挲,小网红双手环住他的后颈,轻轻扭了一下腰肢。
撞见这一幕,沈誉君下意识地看向别处,刻意的清了下嗓子。
眉来眼去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知道沈誉君反感这个场面,江桓拍了拍小网红的大腿,示意她先去旁边的酒吧区。
小网红站起身,旁若无人地整理好着装,扭着水蛇腰朝外走去。
江桓整理了一下裤子上的褶皱,干笑两声解释道:“一个人太无聊,不知道你这么快到,早知道就不让她来了。”
服务生端来一杯威士忌,便很有眼色的退离。
沈誉君坐在沙发里,接过酒杯拿在手里把玩,从容淡定地说:“你开心就好。”
本来就是一家人,也没必要假客套,江桓知道他今天为何而来。
江桓收敛起玩世不恭,正经八百的说:“不太好办,这两天稍微有点眉目了......”说着语气一顿,极认真地注视着他,“现在还不是时机,你确定要现在就动手?”
沈誉君浅酌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先未雨绸缪收集资料,不要打草惊蛇。”
新桉市的一大毒瘤,便是坏事做尽的赵吉安。
当年棚户区改造,赵吉安领着拆迁队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钉子户,拆迁队半夜开着挖掘机强拆,几家钉子户拼死阻拦,现场颇为惨烈,其他一户人家,八口人只剩一老一少。
事情刚一出来,很快被压下去,几乎没有翻起一点水花。
赵吉安背后的靠山能量大,哪有人敢报道这个事情,知情者纷纷闭嘴,钉子户上访无门,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拆迁使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并不少见,但是闹出好几条人命,性质也太恶劣了。
沈誉君骨子里有为民除害的侠义心肠,江桓或多或少受他影响,也有几分正义感。
沈誉君想重提陈年旧事,阻碍很大,亲叔叔沈独秀处在升迁的关键时期,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不能莽撞行事。
搞不好还是连累亲人。
这件事一直是秘密进行,两人不敢向家里透露半分,一旦让家里知道,可不是跪家祠那么简单。
江桓有点担心:“家里要是知道了,我们两个人吃不了 兜着走,赵吉安来头不小,要知道打狗看主人。”
沈誉君将酒一干而尽,把空杯子不轻不重地往旁边圆桌上一放,语气沉了几分:“行事谨慎一点,先把资料收集起来,伺机而动。希望有一天,我们能为新桉市的扫黑除恶贡献一份力量。
“坏人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不相信赵吉安能一直走好运。”
这话一出,听得江桓热血沸腾,他点头表示认同。
“好,我唯你马首是瞻。”
从小跟在沈誉君屁股后面打转,江桓很崇拜沈誉君,尤其是沈誉君大学毕业以后去做消防员,保家卫国,几乎是每一个男人的英雄梦。
江桓毕业以后也想去当消防员,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这个梦想彻底破灭了。
说来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想到未完成的梦想,江桓无意识地感慨了一句:“真羡慕你,曾经有过一段热血沸腾的青春,我是没机会了……”
话音未落,江桓忽然闭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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