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体酮破裂,子宫异常出血……”
深夜,江砚黎发了酒店的定位,让颜姒买盒计生用品过来。
门虚掩着,她以为是给她留的,却看见老公抱着小姑子坐在床边,怕她冷着,用被子盖在身上,手伸进去捂她的脚。
床头放着的手机开着扩音,医生听见那边低低的哭声,语气快得像是要赶趟:“你们小年轻的玩法我不太懂,但你老婆伤的有点重,不在医院只能简单处理,最好还是明天来办住院。”
江砚黎说了声“谢谢”,将通话挂断了。
他揶揄的看着怀里贴着他小声哭的沈星眠,“听见了?玩得太厉害,我只能纵容你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去医院。”
沈星眠揪着他的袖口,仰着头,双眸含泪,小脸儿上惊慌又羞怯,糯糯的听不清在说什么,忽然瞥了眼门口,惊得浑身一颤。
“姒姒……”
江砚黎眉心紧皱,看向颜姒时眼里尽是冰冷。
他将沈星眠给放进床里,温柔的托着她的头,盖好被子,她的手又钻出来揪着他裤子,憋着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他耐心哄道:“躺好。”
沈星眠这才松手。
他朝门外走去,颜姒站在门口,浑身发凉,双脚木一般定在原地,脑子里揪成一团。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颜姒颤白着眼抬头,身子在微微发抖。
“来了怎么也不敲门?”
颜姒抿抿唇,“眠眠怎么了?”
“受了点伤,”他伸手,“东西呢?”
颜姒立马把手背在身后去,去药店买的时候,她脸色通红,特意拿个纸袋子装着带过来。
她和江砚黎很久都没有做过了,自从沈星眠住进来后,他几乎每晚都不肯碰她,说是怕她声音大,会吓到眠眠。
所以才会来酒店开房。
可为什么,沈星眠会衣衫凌乱的躺在床里,他们之前做过什么!
“拿来。”他语气沉了些。
颜姒一冲动,问了句:“谁用?”
“眠眠只要这个牌子的。”
颜姒险些站不住,他忽然抱着她肩膀给扣进怀里,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伸到后面去将安全套给抢走。
颜姒咬唇,质问道:“她和谁用?你吗?”
江砚黎冷盯了她一眼,将她从怀里给拽了出去,“颜姒,你不知道我和眠眠是什么关系?问这种话也不嫌脏!”
颜姒鼻尖酸楚,她连问都问不得吗,再仔细看他,穿的不是白天的衬衫,新买的黑色,是沈星眠的眼光。
“你先回去。”
他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给,把她给关在门外。
颜姒隐约能听见沈星眠哭着喊疼的声音:“哥哥,我好怕。”
“我在这。”他温柔回应。
颜姒走得很快,电梯门声响过后,房间里的两人才后知后觉。
“姒姒姐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星眠着急的要起床,被江砚黎抓着肩膀给抱进了怀里,不让她下床,可她却着急的摇他的手,“你追上去解释呀,都怪我,非要去玩蹦极,结果应激反应了,你来接我之前是不是没和姒姒姐姐解释?”
“犯不着,”江砚黎冷声打断她,面色隐有几分烦躁,“她要是敢误会,证明她自己本就心脏。”
沈星眠眨巴着眼睛,弱弱的看着他,唇瓣都被咬得没有血色了,她扑进江砚黎怀里,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妒意。
颜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和江砚黎是相亲认识,母亲高嫁,她身价跟着涨,和江家算是门当户对。
没有任何意外的豪门联姻。
江砚黎对她还算可以,给她江太太的体面,物质上也不曾亏待过。
唯独在碰到沈星眠的事上,他会失控。
新婚那年,沈星眠刚上大学,她第一次住校,很不习惯,经常半夜打电话给江砚黎哭,不管多晚,哪怕是在颜姒的身上,他也能匆匆结束,开车去学校里把沈星眠给接回来。
后来直接让她住在家里。
颜姒对沈星眠的了解并不多,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沈星眠对她很热情,一口一个“姒姒姐姐”的叫着,她长得乖巧,也黏人,颜姒也真心对待过这个小姑子。
后来才知道,沈星眠是江家的养女,父母为救江父,车祸去世,江父对老战友一家愧疚,将六岁的沈星眠接回来,当小公主一样宠到大。
尤其是江砚黎,几乎是将她给捧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哪里有兄妹每天都坐大腿的,哪里有半夜睡不着,将他从颜姒床上叫走,去她房间里讲睡前故事哄她的,哪里有妹妹洗澡的时候,叫哥哥直接开门递内衣的……
颜姒拿出手机,发疯般搜索“导致黄体酮破裂的原因”。
难怪,江砚黎能忍很久不碰她,也许在背着她的时候早就……
只是一切都没有证据,甚至今天之前都很正常,颜姒悲哀的发现,她就算连闹,似乎都没有正当的理由。
她一直蜷缩在地毯上,等到凌晨两点,忍不住给江砚黎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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