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生向鹰眼道：
“诸天罐子店的规矩应该都知道吧？”
鹰眼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知道！我已经从报纸上都看过了。”
随后，便掏出一叠钞票丢在了柜台上道：
“给我来一个罐子！随便一个就好。”
顾天生看着这一叠贝里有点愕然，便问道：
“米霍克阁下！真的只开一个罐子吗？”
“怎么？难道不卖吗？”
“那倒不是。不过一般来都来了，只要一个罐子的非常少。”
“除非是真的比较拮据，实在没什么钱的。”
“不过你要是没什么钱的话，这个没事的。”
“我们这里新成立了一个‘开罐子救急基金’。你要是一时手头比较紧的话，我们可以先借些钱给你。”
却不料鹰眼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我只想要第一个罐子的优惠大酬宾。”
“不是说只有第一个罐子才能一定开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顾天生闻言，也只好止了继续劝鹰眼的念头。
他一边随便挑了一个罐子，送到了鹰眼面前，一边道：
“阁下还真是挺清心寡欲的。”
鹰眼没有再说话，只是接过了顾天生递过来的破罐锤，然后一锤砸在了罐子上。
罐子砸破以后，悬浮的泡泡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
顾天生解说道：
“这东西我想确实挺符合阁下的追求的。‘掌上演武场’，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用来通过真实的战斗来修炼武技的神奇道具。”
“平时带在身上，需要的时候找一个究竟足够大的空地，然后放出来就可以使用了。”
“放出来以后，你只要走进这个道场里，它就会根据你现在的实力自动生出一个比你要强一些的敌人和你战斗。”
“你只要用这个道场来进行不间断的战斗，相信实力会提升的很快的。”
鹰眼酷酷地点了点头，然后触碰了泡泡，把这东西给接收了。
这时，他才向顾天生道：
“老板！东西确实不错。谢了！”
“阁下不必客气，能开出什么来，完全是阁下自己的运气所致。”
“不过，阁下所追求的恐怕是剑道的极致吧？”
“我觉得这东西恐怕未必能让阁下在这条道上修炼到极致，从而最终证道。”
鹰眼听着他的话，皱了皱眉，随后便问道：
“阁下的意思是......？”
或许是觉得鹰眼的范儿很酷，顾天生试图在鹰眼面前也装上那么一装。
“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有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不是用来说剑道的，而是用来讲诗歌创作的。”
“但是我觉得它的话用来说剑道，也是相通的。”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功夫在诗外’。”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想把诗歌创作的水平提高到极致。”
“那么光钻研诗歌创作本身是没用的，你还得在诗歌之外有所领悟。”
“而阁下现在的情况，我发现似乎是除剑道之外，别无所求了。”
“这个也不能说不好，但是阁下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了，还是只执迷于剑道，那境界也就很难提上去了。”
“我觉得，接下来阁下应该追求一下那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
顾天生的这一番话，似乎还真是把鹰眼给唬住了。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嘴里小声嘀咕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嘀咕了多久，突然他又看向顾天生道：
“老板！你说的这话不全吧？能不能把全文给我说一遍？”
这时，顾天生心里已经有点犯嘀咕了，心说“这装逼不会装出事来了吧？”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当初看到的这段内容，向鹰眼道：
“我记得全文好像就是讲境界的。最开始的这一重境界，是‘山是山，水是水’。”
“第二重境界，‘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第三重境界，‘山就是水，水就是山’。”
“第四重境界，‘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第五重境界，‘山水皆空，无山无水’。”
“第六重境界，‘我即山水，山水即我’。”
“当然了，好像人家这个境界，讲的也不是剑道。讲的是作画的境界。”
听他讲完，鹰眼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似乎是在对他讲，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我在剑道一途上的境界，根本还是连第二重境界都没有达到吗？”
“啊！这个......。米霍克阁下，我不是剑士。对于剑道是不太懂的。”
“不过，这个剑道一定就需要用剑吗？”
听到他这么发问，鹰眼问道：
“不用剑那用什么？难不成用别的武器？那还是剑士吗？”
顾天生道：
“我记得剑客好像有一种很高的境界，叫作‘心中有剑，手中无剑’。”
“那是因为，剑术已经高到极致了。手中有没有剑区别已经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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