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问。”
面对杏花这时的退缩,何麦穗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牵起杏花的手腕,来到二牛的面前。
她组织好语言后,开口了,“二牛哥,你妈妈……”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二牛哥回答了,“是我的主意,杏花,我想跟你处对象。”
亲眼看见了红晕爬上杏花的脸颊,何麦穗笑了笑,转身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道是田坎,田坎两边是田地,里面长满了个头很大的包包菜。
“何麦穗?”下面的田坎突然冒出个声音,闻声看去是位年轻的男同志,还是刚来的知青里其中的一位。
“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力气很大?”
“与你何关?”回答完,何麦穗便不再理会了,径直往家的方向走。
遇到知青的事,她将其当作成小插曲,开始准备晚饭了。
吃晚饭间,跟妈妈说起遇见知青的事。
“别搭理他,刘耀那种事,我们断不可能再来一次了。”
听到妈妈这样说,何麦穗赞同地点点头。这时正在刨饭的弟弟抬起头,说道:“姐,我觉得谁都配不上你。”
一席话把妈妈都逗笑了,她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却发现黏糊糊的,再抓起自个的头发闻了闻,发现都是柴火味,“等会把头发洗了,弟弟你也要洗。”
“好吧。”
何麦穗当即将碗一放,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去摘几个皂角。”
还没等妈妈与弟弟回答,她已经走远了。生产队上有棵皂角树,正值可采摘的季节。来到树底下,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树杈上,摘了两三个。
回到家里,只要有灶火,小锅的水始终都会是热水,将皂角洗干净后,用开水泡着。
“弟弟,你的头发有些深了,要不要我给你剪短些?”
弟弟摸了摸头顶的头发,“好。”
得到弟弟的同意后,何麦穗便去拿来剪刀与梳子,弟弟这些年的头发都是由她剪,已经熟能生巧了。
用毯子垫好,再用梳子将头发梳起来,还能保护头皮,一举两得,然后用剪刀挨着梳子剪。“淅淅沙沙”,被剪掉的碎发落到了地上。
剪好后,吹了吹弟弟后颈的碎发,然后解开毯子抖一抖,“好了。”
弟弟左顾右盼,显然是在找镜子,还挺臭美。
泡了一会的皂角被她拿起来用石头捶碎了,捶成了酱酱,刚刚泡皂角的水用来洗第一次头,洗一遍后,再抹皂角酱酱,……
弟弟也是那样洗。
洗完神清气爽,再用毛巾反复地擦。弟弟是短发,很快就干了。而她,能编麻花辫,自然是长发,得多费些时间。
晚上躺在床上温习知识点,最后书掉在脸上,她索性将书往旁边一扔,彻底睡了过去。
次日,弟弟不上学,她也不用早起给他准备午饭,带到学校去了。
等她和弟弟睡到自然醒时,太阳已经很高了。
锅里有妈妈给他们热的馍馍,用手探了探温度,还没凉透,还有点余温,于是和弟弟一起抓起就啃。
“姐,上山吗?”
闻言,何麦穗看了看堆在角落里猪草,“行,正好我上山割猪草。”
转念一想,又接着说道:“不过,我要先将猪喂了,要不然它们得饿肚子!”
生火煮了猪食,在放凉的时候,便叫弟弟写作业,她在一旁看书。
喂了猪,便可以牵牛上山了。
走到院子里,发现妈妈有在用簸箕晒东西,上面盖着豆腐帕子,可以防止苍蝇叮咬,她掀开一点看了看,发现是她带回来的小鱼。
因为有野猪,她倒是把小鱼给忘了,幸好妈妈还记得。
背着竹筐,筐里有镰刀,依旧有弹弓有弓箭,小鱼可以晒干了,便于存放,所以她也把鱼笼子带上了。
弟弟也背了个小竹筐,有帮她分担的心挺好的。
田地有很多社员在干活挣工分,没看到妈妈想必在另一个地里。
“穗丫头又上山啦?”
她点点头,“是的,家里没猪草了,上山去割。”回答完后,继续朝着上山的小道走去,却发现身后有无处遁形的“小尾巴”。
她上山,这群人也跟着上山,意图很明显了。
她嗤笑一声,没理会,爱跟就跟咯。
等上了山,弟弟放牛,她就真的开始割猪草。那群人还有样学样地也割猪草,只不过在时不时用眼睛瞟她呢。
从这座山割到另一座山,终于把筐割满了。她便开始找野果,反正不用弓箭,不用弹弓。
十月生猕猴桃,可以用来泡酒,也可以直接剥皮生吃。
靠小溪流旁,树干上说不定会长野生平菇,可惜天没下雨,不生菇。
刚想完,一声“轰隆”传来,她与弟弟面面相觑,又听到牛叫了一声,显然是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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