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档案室。
叶暖阳和陆行之正在翻看一份份病历。自从早上的家族会议后，白氏已经开始在媒体上抹黑她，说她利用职务之便泄露病人隐私。
"你看这个。"陆行之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五年前的实验组名单。"
叶暖阳接过来看了看，突然皱眉："等等，这些名字......"
"对。"陆行之说，"都是假名。"
"什么意思？"
"意思是，白氏不只是在造假数据。"陆行之压低声音，"他们根本就没做过正规临床试验。"
叶暖阳的手开始发抖："那商悦小姐......"
"她很可能发现了这一点。"陆行之说，"所以才......"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但走进来的是商砚辰。
"这么晚还在查？"他走到叶暖阳身边。
叶暖阳点点头："发现了一些问题。"
她把刚才发现的疑点说了一遍。商砚辰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所以悦儿......"
"对，她可能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陆行之说，"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
"你看这个。"陆行之指着一份资料，"这是当年的用药记录。除了商悦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剂量异常。"
叶暖阳凑过去看："这是......"
"白雪薇。"商砚辰念出这个名字，"是白初薇的姐姐。"
"什么？"叶暖阳惊讶地看着他，"白初薇还有姐姐？"
商砚辰点头："有。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已经死了。"陆行之接过话，"就在商悦之前。"
叶暖阳愣住了："怎么死的？"
"服用过量镇静剂。"商砚辰说，"警方认定是自杀。"
"可是......"叶暖阳翻看着资料，"这个剂量，和商悦小姐的......"
"几乎一模一样。"陆行之说，"而且时间点也很接近。"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所以说......"叶暖阳轻声说，"这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
"是谋杀。"商砚辰的声音很冷，"有人在用'舒乐宁'杀人。"
正说着，叶暖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短信：
"想知道真相吗？来老厂房的画室。"
"什么人？"商砚辰看到短信，皱眉道。
"不知道。"叶暖阳说，"但是......"
"不能去。"商砚辰断然说，"太危险了。"
"可是这可能是最后的线索。"叶暖阳说，"而且明天就是发布会了。"
商砚辰还要说什么，陆行之突然开口："我陪她去。"
"不行！"商砚辰瞪着他。
"那你去？"陆行之反问，"可是白家那边正盯着你。如果你突然消失......"
商砚辰沉默了。他知道陆行之说得对。现在白家正在找他的把柄，一旦行踪可疑，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我去吧。"叶暖阳说，"反正他们已经开始污蔑我了，不差这一次。"
"暖阳......"商砚辰看着她。
"放心。"叶暖阳微笑，"我不会有事的。"
商砚辰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白初薇发来的信息，要他立刻去公司开会。
"去吧。"叶暖阳说，"这边有陆医生。"
商砚辰犹豫了一下，最后轻声说："小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陆行之突然说："你真的决定去？"
"嗯。"叶暖阳点头，"总要查个明白。"
"那我陪你。"
"不用了。"叶暖阳说，"你留在医院。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就告诉商砚辰，让他带着证据去警局。"
陆行之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叶暖阳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半小时后，叶暖阳站在老厂房前。月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显得格外阴森。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顶楼的画室里一片漆黑。叶暖阳打开手机照明，看到墙上还挂着几幅画，都是商悦的作品。
"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叶暖阳转身，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是你？"她惊讶地说。
"没想到吧？"对方走进来，月光照亮了她的脸。
是个和白初薇长得很像的女人，只是更加成熟，眼神也更加复杂。
"白雪薇？"叶暖阳不敢相信，"可是你不是......"
"死了？"白雪薇笑了，"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装死？"白雪薇走到画前，轻轻抚摸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查清真相。"
叶暖阳慢慢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年......"
"对，是我发现了'舒乐宁'的问题。"白雪薇说，"我本来想揭发白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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