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警局的审讯室。林队长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里面的白初薇。
"她整整说了一夜。"陆行之走过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笔录,"每个细节都交代得很清楚。"
林队长接过笔录:"邵氏集团那边呢?"
"特案组已经开始调查了。"陆行之说,"不过邵明诚很狡猾,大部分违法证据都被他销毁了。"
"还好我们有这个。"商砚辰走进来,手里拿着从废弃工厂抢救出来的金属盒子,"里面的录像带已经修复了。"
三人走进隔壁的放映室。随着录像机启动,一段模糊但清晰可辨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那是七年前的一次秘密会议。画面中,邵明诚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周围是各大医药公司的高层。
"新生计划必须继续。"录像里的邵明诚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拿出成果。"
"但是人体实验的风险......"有人提出异议。
"闭嘾!"邵明诚拍案而起,"既然加入了这个计划,就别跟我谈道德!商家那边怎么样了?"
白启山的声音传来:"商总那边......有些难办。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就让他永远发现不了。"邵明诚冷笑,"记住,任何威胁到计划的人,都要处理掉。"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但已经足够了。
"这就是铁证。"林队长说,"证明邵氏才是整个黑幕的主谋。"
商砚辰握紧拳头:"他们害死了我父亲,还想毁掉整个行业。"
"别急。"陆行之说,"特案组已经在布控了。这次我们要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报告!"一名警员跑进来,"邵氏集团出事了!"
三人立即赶到指挥中心。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
"震惊!邵氏集团涉嫌重大经济犯罪!集团总裁邵明诚疑似潜逃......"
"该死!"林队长抓起电话,"马上封锁所有出境通道!"
但为时已晚。很快传来消息,邵明诚的私人飞机已经起飞,目的地是一个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
"不,他逃不了。"商砚辰突然说。
"什么意思?"
"小柔早就料到这一天。"商砚辰说着拿出一个U盘,"这是在安全屋里找到的。里面有邵氏在境外的所有资产记录,包括他们的洗钱渠道。"
陆行之接过U盘:"这些资料是怎么来的?"
"当年父亲在调查新生计划时,就已经在收集证据了。"商砚辰说,"小柔后来完善了这些资料。"
林队长立即行动起来:"我马上联系国际刑警。"
接下来的几天,事态快速发展。
邵氏集团的股票暴跌,多个高管被带走调查。与此同时,警方通过白初薇提供的线索,陆续捣毁了几个地下实验室,解救出大量受害者。
"商总。"林队长推门进来,"有个好消息。"
"什么?"
"邵明诚被抓到了。"林队长说,"在迪拜。他刚要转机,就被国际刑警逮住了。"
商砚辰松了口气:"终于......"
"而且,"林队长继续说,"根据白初薇的供词,我们查到了更多参与新生计划的人。整个网络已经被摧毁了。"
叶暖阳走过来握住商砚辰的手:"这一次,他们真的无路可逃了。"
就在这时,陆行之匆匆进来:"白初薇要见你们。"
审讯室里,白初薇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很多。看见他们进来,她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我都听说了。"她说,"邵明诚被抓了。"
商砚辰点头:"多亏了你提供的线索。"
"不,是你妹妹。"白初薇说,"她才是最勇敢的人。明知道危险,还是坚持调查到底。"
她停顿了一下:"其实那天晚上,她给了我一个选择的机会。"
"什么选择?"
"她说,如果我愿意站在正义这边,她可以帮我洗脱一切。"白初薇苦笑,"但我当时被仇恨和野心蒙蔽了双眼,做出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叶暖阳轻声问:"所以这次你选择坦白,是想弥补当年的错误?"
"是的。"白初薇说,"虽然已经太迟了,但至少我还能做一件对的事。"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写的自白书。里面有一些事情,是笔录里没有提到的。"
商砚辰接过信封:"比如?"
"比如你父亲最后见到的人。"白初薇说,"那天他约了邵明诚谈判,要求停止新生计划。但邵明诚......"
她说不下去了。
商砚辰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对不起。"白初薇说,"如果当初我有勇气站出来......"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商砚辰说,"重要的是,现在真相大白了。"
白初薇点点头:"是啊。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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