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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渊的府邸都沉浸在大婚的喜庆祥和之中,相府那边却没有这么和谐。
宋城青被气的吐血,赵氏也是一度昏厥不起。
宋城青的俸禄有限,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收礼,赵氏还是个花钱大手大脚不会打理产业的。
他们一家子都靠宋曦希生母的那些嫁妆过活,如今嫁妆都尽数归还,可却没有收到一分钱的聘礼,这次可是损失惨重,亏大发了。
……
次日,宋昔年出来想到亭子里下下棋,赏赏花。
可才走到花园,看到她最喜欢的荷花池里头堆满了石头,震惊不已。
“这,这是要填海吗?怎么这么多石头在池子里头?”
宋昔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使劲儿揉了一下眼睛,没错,娇嫩的粉色荷花不见了,漂亮的小金鱼不见了,一片一片绿色的荷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又一块硕大丑陋的大石头。
丫鬟过来说这石头是二小姐的聘礼,那四十八抬聘礼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全都是石头。
宋昔年怔愣了片刻,明白这是事实之后放声大哭,一双眼睛都要哭瞎了:“我的荷花池,我的小荷花,我的小金鱼啊……”
“宋曦希,我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
她怒气冲冲地将几个姐妹叫到了一处说话,此刻,她急需姐妹们的宽慰。
宋昔日看出来宋昔年心情不好,忙说好话讨她的欢心:“真想不明白,二姐为何会愿意嫁给那个阉人……”
“以后没有孩子傍身,还要日日被那阉人折磨着,一想到会被那样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做男人的对食,我就浑身不自在。”
宋昔年听着关于宋曦希的坏话,心里舒坦了一些,她明明是最好的,偏偏云起哥哥总是一眼就看到宋曦希,这让她很是嫉妒。
宋昔月也嘲讽道:“瞧瞧她那日要进宫为妃的时候,那嚣张的样子,如今可倒好,自甘堕落,嫁给了一个太监!”
“她自己找死嫁给了一个阉人,自讨苦吃,拦都拦不住。”
宋昔年看了一眼丫鬟春杏,问她:“说说吧,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春杏清了清嗓子,在几人目光的注视下说道:“这位掌印可凶残的很,奴婢听说,府上夜夜都会传来哀嚎声!”
“大家都猜测,陆乘渊肯定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想法设法地折磨女子,以此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
宋昔日缩了缩脖子,宋昔月也是听的浑身不自在。
“奴婢还听说,每天天不亮,就会抬出去一具尸体……”
宋昔年笑了,她提议道:“不如咱们打赌,看宋曦希能活几天?”
宋昔年拔下头上的发簪放在了桌子上:“我堵她大婚第二日的早上,也就是今天中午之前,最迟今晚,就会被抬出去丢到义庄去。”
义庄是大户人家埋身份卑微的死人的地方。
宋昔日掩唇一笑:“大姐姐,你也太高估她了,我赌她活不过新婚夜!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昨晚就已经被折磨死了!”
宋昔月连连点头:“这次我赞成五妹妹的话,我也赌她活不过新婚夜!”
宋昔年眯了眯眼睛,看向宋曦希曾经住过的院子的方向,幽幽地说:“你说,等她死了,我们要不要给她上香?好歹,姐妹一场。”
宋昔月撇了撇嘴:“上什么香?晦气的很,和她娘一样晦气。”
管家杜遮路过这里,听到了里面几人的说话。
她们声音尖细,又没有避讳旁人,来往的下人都听了到。
杜遮微微皱眉,看着相府的一切,这一砖一瓦都是用崔氏娘家的银钱建设起来的,她们用着人家的银子,却说银子原本的主人晦气。
杜遮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摇着头走开了。
……
宋昔年等人口中的已死之人,宋曦希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下压着陆乘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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