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锦拿起勺子将每一样饭菜都分别尝了一口。
宋昔年等了一会儿,见玉锦吃了这饭菜依旧如常之后,这才放心。
她狼吞虎咽地将饭菜都吃了,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来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吃一顿饱饭了。
玉锦将碗碟收回到食盒里,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宋昔年:“这是姨娘让奴婢带过来的,可以安神。”
“姨娘想着大小姐在这里怕是睡不好,有了这香囊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宋昔年接过香囊,放在鼻尖处闻了闻,虽然和她最喜欢的那种香囊的味道差了一些,但很是相似,这个味道她挺喜欢。
来了这里之后,她才发现睡觉的重要性,最开始的几天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第二天起来根本就没有力气干活。
宋昔年感慨道:“还是五妹妹好。”
她遭了如此大难,她的亲妹妹都不说来看看她,反倒是这个庶妹将她放在心上,这倒是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至于她未出阁时曾对自己的妹妹们做过的事情,她并不觉得愧疚。
谁家女儿们没有争风吃醋的时候,没有争夺父母宠爱的时候?只不过她的事情被爆出来了而已,各家后宅的污糟事情可多了去了。
更何况,宋昔月和宋昔日在府上的时候虽说事事都向着自己,可她们难道就没有给自己动过手脚吗?
她最喜欢的衣裙无端损坏,最喜欢的发簪忽而就丢了,这些事情都是谁做了她心里清楚,大家不过都是半斤八两罢了,谁也不比谁高贵。
玉锦又拿出来一样东西交给宋昔年:“还有,这衣裳是姨娘亲手做的,和采石矿衣裳的颜色一样,大小姐可以换上。”
宋昔年很是高兴,忙拿了衣裳将自己身上那件死人衣裳脱了下来。
离开了石矿后,玉锦冷笑了一声,这饭菜自然是没有毒的,可若是吃了这饭菜,又闻了这香囊,穿了这被毒粉浸泡过的衣裳,时间一久,过个两三日人就会死掉。
到时候,香囊里面的香粉都挥散了,她整日干活,泥沙和汗水混在衣裳里,到时候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没有证据,又在她走之后数日,谁都不会发现,是她动的手。
……
三日后,宋曦希正在吃饭,忽而听到外头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几日闲得发慌的宋曦希眼睛一亮,外头有热闹看?
她拿着筷子,端着饭碗就走了出去。
“碧桃,把肉菜盆端着!快出去看热闹,一会儿人都走了!”
碧桃愣了一下,这桌子上的饭菜哪有用盆装着的呀,她的目光迅速扫了一圈,最后端起来一个里面既有菜又有肉的大碗,跟着宋曦希快步走了出去。
宋曦希站在府门口,一边往嘴里扒拉饭菜,一边看着外头。
原来,敲锣打鼓的是办丧事儿的,前头的人吹着丧乐开道,中间的几个人抬着一个棺材,后头跟着的人举着白色丧幡哭嚎着。
宋曦希定睛一看,只见那白幡上写着宋昔年的名字:“呦,大姐姐死啦?”
采石场的人死了就会被拖出去,但宋昔年毕竟是当朝重臣的嫡女,就留了个全尸,通知宋城青去领人。
赵氏得知女儿已故的消息后哭的死去活来,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她还想着等过阵子,等这阵风波过去之后,等宋昔年那边无人在意的时候,就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可没想到,她竟是没有撑到那个时候!
宋城青也是一口血呕出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宋昔年就这么孤零零地去了采石场,如今又孤零零地从采石场去了墓地。
宋曦希吃完饭之后抹了抹嘴巴,她说:“宋昔日动手还挺快的嘛,宋昔年这就被她害死了。这把柄抓住了,以后我自有用处。”
金钊一直盯着宋昔月和宋昔日那边的动静,前些天宋昔日派了丫鬟去给宋昔年送饭菜,她就猜到这里里面肯定有猫腻。
宋曦希转身往里面走:“仇人死了一个,碧桃,走,我们出去庆祝庆祝!”
碧桃狗腿地凑过去问:“夫人,我们去哪儿庆祝啊?”
宋曦希想了想,感觉有阵子没有去茶馆了,她倒是有些想彭仁宁和卫诗兰她们了。
她说:“好久没喝奶茶了,感觉自己都没有那么甜了。”
“碧桃,走起!去茶馆喝奶茶去!”
到了茶馆,宋曦希受到了茶馆掌柜的和伙计们的热情的招待。
她之前提出的几个奶茶的配方和名字,深受京城贵女夫人们的欢迎,茶馆的营收极好,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的。
除此之外,她还让彭仁宁进行了改革,对于茶馆的人员管理进行了调整。
掌柜的、管事和伙计们可以自愿入股,每个月的月底可以根据营收来分红,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是热情高涨。
最近时常下雨,她还让彭仁宁在茶馆里面准备了油纸伞,没带伞的客人们可以用茶馆里的伞。
这些油纸伞的价钱并不贵,远远超过客人们喝茶吃点心的盈利,就算是客人们后面没有将这些油纸伞送回来,他们也不会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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