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陆乘渊阴骘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宋曦希有些心虚,她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背着陆乘渊来这种地方总是不太妥当。
就好比陆乘渊如果被好友拉着去逛了花楼,即使什么都没做,她心里也是会不舒服的。
“陆乘渊,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陆乘渊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温热。
陆乘渊的唇缓缓下移,轻轻地吻过她的鼻尖,然后是她的唇角。
还没等她详细解释,陆乘渊已经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陆乘渊的唇轻轻地摩挲着宋曦希的唇,他的舌尖轻轻地探出,试探性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宋曦希的身体在他的吻下变得柔软。
陆乘渊的吻渐渐加深,他的手臂环住了宋曦希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宋曦希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了陆乘渊的脖子,她开始回应他的吻,她的舌尖触碰着陆乘渊的。
……
马车里的二人在拥吻,而宫里的苏银灯愁的一夜未眠。
她脸色惨白,形容枯槁。
梅香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苏银灯的样子很是诧异,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尚寝大人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苏银灯问:“胭脂铺子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梅香神色一滞:“本来那两个汉子去闹,没有实质的证据,此事到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不知谁从哪里发现了我们脂粉里面有砒霜、铅粉,还将证据呈到了官府……”
“怕是很快就会查到大人头上了。”
苏银灯难以置信:“我们在每个盒子里加的这些东西并不多,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梅香叹气:“寻常的百姓妇人们自是不会发现,可若是懂行的细细去看,还是会发现端倪。”
“大人,为今之计,只能弃了这胭脂铺子。”
胭脂铺子是她多年的心血,在最好的地段,每年的盈利也都很好,她怎么舍得?!
梅香继续劝道:“若是查到大人身上,再收手抽身就来不及了……”
明面上的关于这胭脂铺子的相关文书,都是签了穆掌柜的名字,但其实,她和穆掌柜还签订了一份文书,写着实际上胭脂铺子的所有者是苏银灯。
只要穆掌柜不将她供出来,朝廷就查不到她的头上,不过,到时候若是穆掌柜被处死,这胭脂铺子就会被朝廷收走。
苏银灯咬咬牙,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弃了铺子,最起码还能保住性命,将此事都推到穆掌柜的身上。”
苏银灯从柜子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梅香,梅香神色一滞,她跟了苏银灯这么久,知道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苏银灯说:“将这药丸暗中交给穆掌柜,告诉他我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说着,苏银灯又递给梅香一袋金豆子:“若是奉天府对此事还死咬着不放,这金子就送给奉天府尹。”
梅香心情复杂地退了出去,胭脂铺子没有出事的时候,苏尚寝对穆掌柜也是很好的,每年的工钱、节礼都会给许多。
可如今事情败露,大人就想要了穆掌柜的性命。
兔死狐悲,自己知道那么多事情还帮着苏尚寝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会不会自己最终也难逃一死?
她沉思着,手里的药丸攥的越来越紧。
……
陆府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陆府的门口。
陆乘渊将准备好的衣裳给宋曦希换上,抱着她下了马车。
碧桃很快带着人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和温热的梨汤,陆乘渊直接抱着宋曦希去了净房。
先前,碧桃还不懂得准备这些,可陆乘渊吩咐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明白了,每回,只要瞧见夫人是被督主抱下来的,她就知道该准备些什么,该如何准备。
……
次日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
宋曦希和彭仁宁、卫诗兰约好了今日给许芷苡送行。
朝廷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准备了足够的兵马和粮草,许芷苡和许平之就要领兵去平定西貌国引起的叛乱。
宋曦希拎着大包小包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彭府的宽大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口。
里头,彭仁宁掀开马车帘子,卫诗兰朝着宋曦希挥手:“曦希,快上马车,我们走了!”
宋曦希三步并两步地上了马车,三人坐在一起,脚边满满登登地堆着包袱和木箱子。
宋曦希说:“我给芷苡准备了平安扣、干粮……”
出征的将士们,多少都是抱着以命殉国的决心,她让人做了很多平安扣,将士们戴着也图个吉利。
宋曦希看着地上的袋子:“你们带的这是什么啊?”
卫诗兰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小袋子:“这里头有不少容易存活的粮食和种子,在西貌国边境的北冥百姓们总是粮食紧缺,这些都是我特意寻找的可以在当地生长的粮食和种子。”
彭仁宁踢了踢脚边的包裹说:“我带了些御寒的衣物还有酱料,将士们到了西貌国很可能吃不惯那里的饭菜,有了这些酱料也好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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