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指了指几十个木桩的人头,面无表情的道:“想必你们也已经听说了,这些人在账目上作假,贪污主家粮食,还死不承认。
于是我便下令让人将他们满门都杀了。”
韩光顿了顿接着道:“他们在死前我给过他们一次机会,只要坦白认罪,便饶他们不死。只可惜他们不懂珍惜。
这次我同样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坦白,除了退回账款外,职务和性命可保。
但若心怀侥幸,想着死不认罪。一旦查出来,老子杀他满门。”
一个管事忿忿不平的道:“祸不及家小,若我等真是有罪,杀我等一人就是。姑爷动不动就杀人满门,做事未免太绝了一些。”
韩光冷笑着扫视了一眼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先将贪污所得的钱财转移到子孙名下,就算日后东窗事发大不了一死谢罪。子孙还可以拿着赃款去别的地方逍遥,将家族发扬光大。
老子今天告诉你们,没有那么好的事!一人贪污,全家都不无辜!
他们享受了赃款带来的荣华,就要承担应有的罪责!”
韩光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忿忿不平的管事身上:“今天就从你开始,说!做过什么贪赃之事?”
那管事挭着脖子道:“老夫李廉洁对主家忠心耿耿,掌管蓝田县粮仓九年,从未做过对不起主家之事。”
韩光冷笑着道:“好!”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书案前的韩幼薇:“查蓝田县粮仓。”
“是。”
不多时,韩幼薇从一堆账目中抬头:“蓝田县一年的租子是8236石,为何五年下来只有石,少了整整一万多石。敢问李大管事,这一万多石粮食去哪了?”
李廉洁面无表情的道:“前年粮仓走水,烧了!此事当时已经向三小姐和五少爷禀报过。”
“烧了?!”韩光冷冷一笑:“那就将你和你全家老小一并烧了!”
接着对一旁的护卫下令:“来人,快马去蓝田将李廉洁全家老小拿来!”
“慢着!”李廉洁怒吼。
“粮仓走水乃是意外,你却将之迁怒到我头上。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赘婿是在草菅人命!”
韩光同样不和将死之人计较称呼他为赘婿的事情,只是厉声怒喝:“趁着今日各大粮仓的管事都在,我把话说清楚。
粮仓乃主家之根本。粮仓走水,我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管事之人全家都得烧死!
宁杀错不放过!
以免有些狡猾之辈见账对不上了,就一把火把粮仓点了,来个烧无对证!”
说完对还愣在原地的李家护卫怒道:“还不快去蓝田县!”
“哦;遵命!”二十个李家护卫急忙上马,领命而去。
李廉洁见护卫纵马提刀远去,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护卫将李廉洁一家老小全部带到。
韩光命人将李廉洁与一家老小全部用铁链锁了,浇上火油。
李廉洁涕泪横流:“姑爷容禀啊,粮仓走水确实是意外啊!老夫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主家之事啊!”
韩光面无表情:“死到临头,还在狡辩。烧!”
护卫将火把扔在了李廉洁身上,顿时一阵惨呼惊天动地。
李廉洁一家老小在火中挣扎的惨状,顿时让十几个管事、账房、掌柜尿了裤子。
待惨叫声停止,韩光用猛虎般的目光扫视一众管事、掌柜等人:“现在立刻将你们的贪赃之事写在纸上!少写一件,李廉洁一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落下,几个护卫将文房四宝送到一众管事等人面前。
一众管事、掌柜、掌鞭、账房接过文房四宝,跪在地上书写罪状。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护卫上前将这些人的罪状收到韩光的桌案上。
韩光从厚厚一摞罪状中,抽出五张。分别递给韩幼薇和四个山寨女账房:“带上李家护卫去查,看有没有瞒报。若还有人耍花招,将他全家老小一并带回来。”
“遵命。”五人领命而去。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五人先后回来。
五张罪状中,有两张隐瞒。
其中一张是三原县粮仓管事,将双层仓之事瞒报。另外一张是长安城药铺掌柜用珊瑚礁替换龙涎香作假。
韩光命人将这两家人烧了,接着看向剩下的人冷笑道:“重新写!”
趁着剩下之人重写罪状的功夫,下令:“柳四娘,接任万年县粮仓管事一职。”
一个山寨女账房站出来蹲身道:“属下领命。”
韩光继续任命:“秦三娘,接任蓝田县粮仓管事!”
“钱大娘,接任三原县粮仓管事!”
“王二娘,接任长安县粮仓管事!”
李秀宁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把韩光拉到一旁压着声音怒道:“你把我李家粮仓的管事全换成你韩家寨的人手是何意?”
韩光苦笑道:“没办法,饿怕了!粮仓这样的重地必须放上自己信得过的人,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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