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史那赫钵正要将李玄霸一刀两断之时,异变陡生!
一柄带着铁链的巨锤突然从李玄霸的坐骑下飞出,直袭阿史那赫钵的面门。
这一锤又急又快,快过了阿史那赫钵下劈的一刀,阿史那赫钵不得不抽刀回防。
“轰”的一声雷鸣。巨锤砸在了阿史那赫钵架起的双刀之上。
阿史那赫钵双手虎口再次蹭裂,双臂不住颤抖,手中弯刀险些脱手飞出。
正在阿史那赫钵庆幸接住了这一锤的时候,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从嘴里狂飙而出。
原来是刚才李玄霸以左手握铁链飞出一锤,右手则早早的从怀中掏出一柄小锤,在巨锤直袭阿史那赫钵面门之时,右手小锤同时飞出,击向阿史那赫钵腹部。
阿史那赫钵挡住了巨锤,却没有防住小锤。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锤。
这一锤虽是小锤,可却是李玄霸的小锤。阿史那赫钵被这一锤砸的口喷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栽落马下。强提一口气才堪堪稳住身形,破口怒骂:“卑鄙的中原人,竟以暗器伤人!”
李玄霸拨马回头,从眉心的覆面甲上拔出缝衣针,哈哈一笑:“彼此彼此。”
原来刚才李玄霸偏头躲过了射向右眼的缝衣针,却没有完全躲过。缝衣针还是射中了李玄霸的眉心,若不是韩光设计的重甲武装到了牙齿,连面甲都有,李玄霸说不定真要在阴沟里翻船。
李玄霸一抖手中铁链,将巨锤收回左手,眼中露出欣喜与欣赏之色,高声笑道:“终于有人将我逼到如此境地,真是令我欢喜。”
“阿史那赫钵,还能战否?!”
阿史那赫钵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此时此刻输人不能输阵,只能咬紧牙关,强撑着怒吼:“你要战,那便战!”
“好!”李玄霸大笑一声,一提缰绳,万里烟云罩腾空而起,李玄霸在半空之中挥动巨锤,劈头盖脸砸向阿史那赫钵。
“啊!!”阿史那赫钵大叫一声,举起双刀再次硬刚李玄霸的一锤。
“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后。又响起战马的悲鸣之声。
阿史那赫钵胯下的汗血宝马再也承受不住李玄霸一锤的力道,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阿史那赫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耳口鼻都已渗出鲜血。手中双刀虽牢牢握在手中,却不住颤抖,他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臂骨裂开的声音。
万里烟云罩落地,李玄霸策马奔行几步,俯身从地上提起右锤。接着拨马回头,手中双锤一碰,再次喝问:“阿史那赫钵,还能战否?!”
阿史那赫钵怒吼:“怕你不成!不过突厥勇士不能没有战马,如同草原不能没有长生天。
李玄霸,你可敢等我换马再战?”
李玄霸立马横锤,渊亭岳峙:“你尽管去换,我等你。”
一旁观战的韩光见李玄霸如此身手,如此气度,忍不住赞叹:“当真是王不过霸,将不过李!!!”
接着转头对着韩耀的脑袋来了一巴掌:“还狗叫不?!身为一营统领,没有点大将风度,遇到点变故就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罗士信紧跟着道:“三将军,你刚才也太不相信玄霸的本事了。”
韩耀捂着头盔小声嘟囔:“你们两个还不是见玄霸打赢了才这样说。”
却说阿史那赫钵换马之后,又与李玄霸恶战了一百来合。
两人之所以能再战一百来合,乃是李玄霸除了见猎心喜之外,最主要是为了给虎狼军将士争取歇息的时间。
韩光看着两人鏖战,眉头却越皱越紧:李玄霸不下杀手是为了给虎狼军争取歇息时间,那阿史那赫钵亡命苦战又是为了什么?!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韩光再顾不得其他,立刻决断:“罗士信,你领狼骑离阵游弋,以防突变。”
罗士信惊讶的看了韩光一眼,接着双手抱拳:“末将领命。”
话落拨马,带着三千狼骑脱阵。
随着罗士信带着狼骑离阵,寨墙上擂鼓的阿史那咄苾也动了,亲领着自己的六千射雕亲卫出营,与罗士信对峙。
韩光心中越来越不安,向李玄霸喊道:“玄霸别玩了,速斩阿史那赫钵。”
接着转头下令:“全军冲锋!!”
李玄霸听到韩光将令,力贯右臂,以十二分的力气挥出一锤,横扫阿史那赫钵腰间。左手则是隐蔽的屈指一弹,那根从面甲眉心上拔出的缝衣针激射而出!
李玄霸挥出的一锤又急又快,又重又狠,带起锤风呼啸。
阿史那赫钵的注意力完全被这石破天惊的一锤吸引,亡魂大冒之下,急忙扔掉左手弯刀,双手握住右手刀格挡。
一阵雷鸣之后,阿史那赫钵七窍流血,弯刀却依旧牢牢握在双手之中。
他勉强防住了一锤,可还有一针!!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扑面,阿史那赫钵只看见一根缝衣针向自己射来,接着便是右眼一黑,眼中袭来一阵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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