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庭院,薄雾轻绕,裴玄身着一袭素白常服,手持三尺青锋。
站立在庭院中央,双足微分,与肩同宽,剑尖轻触地面,剑身垂直于地面,目光如炬,凝视前方,呼吸深长而均匀。
随着一声轻喝,裴玄右手紧握剑柄,手腕一翻,剑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剑身斜指天空,左手成剑指,与剑尖相对,形成一种平衡之势。
剑影如流水般流畅,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云卷,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剑锋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破空之声。
在一连串的剑招之后,裴玄突然一个快速转身,剑随身动,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紧接着一个回旋斩,剑光闪烁,如同晨光中的露珠。
裴玄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剑随身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时,剑尖点地,身体微微下蹲,形成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
他猛地站直身体,剑锋由上而下,力劈华山,剑势沉重而迅猛,仿佛要将前方的空气一分为二。
随着最后一剑的结束,裴玄缓缓收回剑势,剑尖再次轻触地面,身体逐渐放松,呼吸恢复平静,剑身缓缓收入鞘中。
裴玄接过侍从恭敬递上的汗巾,随手将剑抛给侍从,他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此时,苏卿领着三位衣衫褴褛、神色狼狈的百姓走进来,依稀可辨是一家三口。
“殿下,依您的指示,奴才找到了李长生一家。恰好那时,有两群黑衣人正朝他家而去。奴才派人将他们救出。那些人穷追不舍,我们便按您之前的计策,用囚房中的三个囚犯替换了他们。果不其然,那些人杀掉替身后便离开了。”
“奴才追踪了他们的行踪,发现这两群黑衣人中,有一群是贤王的人,另一群的身份尚未查明。”
在发现贤王妃的死因之后,裴玄便心生怀疑,认为贤王极有可能会以绝后患。因此,他派苏卿前去营救李长生及其家人,确保他们一家三口能够安全脱险。
裴玄低头继续擦拭着手,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家三口身上。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李长生说。
自从离开贤王府,李长生就一直心神不宁。在贤王府煎药时,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
他本不打算活下去,因为父亲临终前将衣钵传给他时,曾叮嘱他一句话:
“我儿切记,学医是为了救人,绝不能害人,否则为父死不瞑目。”
他觉得自己愧对父亲,不应该为了钱财而忘记初心。
但他希望妻子和女儿能活下去,于是匆忙回家,让她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没想到贤王真的要灭口!
在院子里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就知道已经晚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竟然有一群人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直到走进太子府,他才知道救他们的竟然是太子。
裴玄示意苏卿扶起他们,声音中带着一丝运动后的沙哑。
“孤救你们,是因为不想看到你们无辜枉死。毕竟这件事是贤王逼迫李郎中做的,若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
“孤给你们一些盘缠,京城你们不能再待了,找个安静的小镇重新开始生活吧。”
“至于京城中发生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
“但李郎中,你也有过失,孤罚你离开京城后,行医救人,不得收取诊费,只能收取药费,能做到吗?”
李长生心中本就愧疚,此刻更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草民谢太子殿下,定当遵命。”
苏卿向太子行了一礼,然后领着他们离开庭院,给了他们足够的盘缠,并安排了车夫和护卫护送他们。
裴玄凝视着天空,天色渐亮,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转身前往前院。
另一帮人到底是谁的?
是贤王的同伙还是?
在京城的一隅,一间雅致的宅院内,一位中年男子踱步焦急,步履匆匆。
厅堂上,一位风姿绰约的佳人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老爷,您这样走来走去,妾身都快被您转晕了。”
男子立刻停下脚步,温柔地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额头,“是为夫的不是,如娘,现在好些了吗?”
这位男子,正是贤王妃之父,聂老爷,一位五品翰林院侍读,十年来官职未曾有过变动。
那位佳人,如娘,是他在某妓院中邂逅的,一见倾心,便决心迎娶回家,甚至在前妻离世不到一个月便将她迎娶进门。
聂老爷原本正为如娘按摩头部,却突然意兴阑珊,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眉姐儿真是不中用,年纪轻轻便病逝了。”
“我原以为她嫁给贤王,能让我官运亨通,没想到她竟如此无用。”
如娘在聂老爷视线不及之处,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就凭他,还想升官发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当时她被聂老爷一眼相中,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为她赎身,她也不愿再在这烟花之地,整日侍奉男人,所以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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