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冷风如刀,空气中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男人身上的狐裘大氅沾满了尘土和寒霜,边缘微微泛着湿意,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热意。
站在君歌面前,挺拔的身姿如松柏般傲然,即便风尘仆仆,也遮挡不住他俊朗的外表。
五官如同雕刻般深邃,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君歌微微抬头,目光与他相遇,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抬手轻轻拂去君歌肩上的落雪,低声道:“新年快乐。”
周围的百姓纷纷驻足,目光被这对俊男美女吸引。
他们站在寒风中,热闹的街道上,仿佛一幅画中璧人,引得路人低声议论。
有妇人掩面而笑,有孩童拍手称奇,更有老者捋须赞叹,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直到旁边的小家伙故作老成地咳嗽几声,却显得奶凶奶凶的,“爹,我呢?”
裴玄:“……”
“哦,新年快乐。”
打扰到他和媳妇的深情对视了,果然儿子什么的就是碍眼。
裴初高兴地咧开嘴,随即歪着头疑惑道:“爹,你不开心吗?”
怎么对娘亲笑了,对他一点笑都没有!
臭爹爹!
裴玄轻轻地“嗯”了声,将自从下马后一直放在大氅内捂着的右手伸出来,自然地牵住了君歌的手。
赶了这么久的路,手却热热的。
既暖了她的手,更……暖了她的心……
剩下裴初一人,惊呆地看着扔下他就走的爹娘,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娘亲……”
“你今日怎么到这了?宫里不是还有一大堆过年的规矩吗?”君歌慢悠悠地道,完全没听到裴初的叫喊。
“爹……”
裴玄自顾自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有人希望我离开裴国,趁机搅乱局面,孤成全他们。”
“他们动手了?”
“嗯。”
君歌左右瞧了瞧,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脑子一闪,一转身。
裴初正站在不远处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们俩,都快要哭咯。
君歌的愧疚之心涌起,哎呦,完蛋了,把人给忘了。
裴玄漆黑的眸子里一动不动,“……”
……
哦,继谷主带了一个儿子回来,
现在又带一个男人回来了。
看着三个人,不得不感叹这基因的强大,
儿子俏父,三分像谷主,七分像那个男人。
管事长老踌躇地问道:“谷主这是?”
谷主带回一个儿子他挺震惊的,现在又带回一个男人,他更震惊。
她自小便与寻常人的想法不同,也习惯了她如此这般……离经叛道。
裴初本就委屈巴巴地跟在后头,一听到管事长老的话,往前大跨两步,仰着小脸道:“这是我爹。”
父王不对他笑,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夸他,他都扔下父王陪母妃了,父王肯定是吃母妃的醋了,所以才这样。
他明晃晃地承认父王是他爹,父王说不定就对他笑了起来。
他说完后一脸骄傲地看向裴玄,果然,父王赞许地点点头,还对他笑了笑。
欧耶!
抛下那些一脸好奇地弟子,君歌直接带着裴玄到了她院子里,找了一间厢房,洗漱后,吃了点东西,然后让他歇一会。
看他脸上的风尘仆仆,还有那黑眼圈,定是连夜赶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急啥,有没有被裴宗骂,正月初一跑了。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起来了我们再谈其他事。”
裴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君歌,又撸了一把她的发顶,“好。”
从客房退出厢房后,君歌回到了她的房间,打开了纸条,恍然大悟。
定王与人设下圈套,引太子离开京城。
看来终究是要乱了。
她绕着桌子思考了半刻,抬步往管事长老那走去。
此时管事长老正在对着谷内的台账,看到她来还有点意外。
毕竟她刚带了个男人回来。
管事长老:“谷主,可是有事吩咐?”
“长老,你有办法联系上我父亲母亲吗?”
君歌的父亲母亲名分别叫君泽和谷凌,在君歌接手药王谷后便离开了药王谷,说是云游天下,看看大千世界的好坏,这不,一封信都没给过她这个宝贝女儿。
现在人也不知道在哪,发动了天音阁去找都没有找到,索性就不管他们了,他们一个医术高超,一个毒术了得,料想也没有人敢招惹,说不定人皮面具一戴,就隐藏起来了。
她还想“负荆请罪”,先斩后奏来了个儿子,虽然还没有查清楚为什么当初她“抛弃”他们父子俩,但是想给裴玄一个名分,得知会一声~
裴玄:媳妇终于要把他“昭告天下了~
管事长老也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摇了摇头,才继续说:“老谷主基本上每隔三个月寄回来一封信,但从来不会在信中提及他们在哪,不过,他们已经半年没有送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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