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林外,沈清看着眼前一袭白色貂裘的美女,双眼不自觉的朝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之处看去,果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春秋奶甲之名可谓是实至名归,没有半点水分。
或许是感受到沈清肆虐的目光,鱼幼薇脸色紧绷,微微侧过身子,眼中带着几分气恼,对于徐渭熊让自己和一个登徒子前来的举动,既不解又无奈。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从最初的一心报仇,到后来的芳心暗许,她对于徐凤年的感情可谓是泥足深陷。但是对于徐凤年来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玩物或者是一个花瓶,主人有心情了或许会欣赏一番,但是却从来不会真的爱上她。相比公主姜拟,王妃裴南苇,还是北凉王府中的大丫鬟红薯青鸟,她除了出众的身材外,其它都略逊一筹,更是让她生不起信心能够占据徐凤年的心中一席之地。所以在徐渭熊的召唤下,她才会离开徐凤年,来到了上阴学宫,心中想着或许离得远了,时间久了,感情就会慢慢忘却。
“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实在没见这么大的...”沈清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讪讪而笑的解释起来,却是越描越黑。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徐凤年那家伙的好命真是叫人妒忌。”沈清看着对自己神色越来越冷淡的鱼幼薇,不禁对徐凤年的桃花运升起了几分羡慕。
他知道眼前的美女虽好,却与自己无缘,而是被打上了徐字标签,是自己无法触碰的存在。所幸沈清也不是那些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色鬼,既然美女对自己无意,他也只是多看两眼罢了,不会上赶着送上门去当舔狗。
当即他收起了眼中的好奇,正色的看向了鱼幼薇,道“不知姑娘打算如何行事?可有计划?”
目盲琴师就是张扶摇的消息,沈清没有对徐渭熊说出来,毕竟她先是北凉死士甲,而后才是徐渭熊。一旦张扶摇的消息暴露,势必会引起北凉的重视,却又对赵楷又没有任何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面对沈清的目光,鱼幼薇忽然发现眼前之人的猥琐之气一消失,人还是挺不错的,驱散脑海中的杂念后,她开口道“我打算以琴声引他出来,然后借着讨教音律的名义交谈,其它随机应变看情况而定。”
“一切以鱼姑娘的意见为主,我先在一旁打下手,必要时我会伺机而动。”沈清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一切都按照鱼幼薇的计划来就行,只要见到张扶摇,其他都好说。像达到了张扶摇这种境界,除非他想见你,否则你根本就见不到他的人。
同时沈清不自觉的摸了摸怀中的黑船,这才是他敢于直面张扶摇的底气,最起码万一说急眼了,事有不对,还能有个退路。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道德林的缘由也由此而来,一代代上阴学宫的先贤亲手种下一株株树木,也寓意着为天下源源不断的培养人才。
树林幽密,鸟叫虫鸣,充斥着一股怡然自得的大自然风光,微风吹动,树林摇曳,沙沙声响犹如万千学子诵读诗书。
鱼幼薇选了个相对宽阔的树荫,接着摆好古琴,纤纤玉指轻轻的在琴弦上拨弄起来,悠扬的琴声如高山流水般在沈清的耳畔响起。
幽幽琴声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于其中,洗涤掉心中的烦恼,这一刻沈清的脑海中只剩下美妙的天籁之音,不禁缓缓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音乐的海洋。
沈清从未想到鱼幼薇的琴音竟然如此厉害,看来古人说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没有一点夸大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儿,琴音缓缓停下,就如船到桥头自然止一样,让人丝毫没有觉得突兀的意思。
“卧槽,啥时候凭空多出来个人。”沈清刚从琴音中苏醒,顿时吓了一跳,鱼幼薇身前三米外,不知何时出现一名背着一架古琴的老者。
老者鹤发童颜,衣服虽旧却是一尘不染,他双眼紧闭像是个目盲之人,但右手却怪异的拿着一本《道德经》。一个瞎子拿着一本书,怎么看都不协调。
“好一曲意境悠远的高山流水,闻听此曲犹如一壶美酒让人回味无穷。”老者听到琴音消失,脸上带着几分赞叹道。
“鱼幼薇见过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在此清修,打扰之处还请海涵。”鱼幼薇起身对着老者施了个万福。
“不打扰,不打扰,能听此曲反而是老朽的幸事,恰好老夫也是爱琴之人,还有些音律上的事情想要向姑娘请教一番。”张扶摇当即捋了捋胡须,和颜悦色的对着鱼幼薇说道。
接着两人当着沈清的面,在音律上展开了一番讨论,出乎沈清意料的是,反而是张扶摇询问的多回答的少,显然在音律上,他的造诣还比不过鱼幼薇。
沈清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琴艺这东西是讲究天赋的,嗜好不等于就一定厉害,就好比上阴学宫的王祭酒,一辈子爱好下棋,还不是个臭棋篓子。
人们经常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你,那百分之一的天赋远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重要的多。很多科技的发展,都只是科学家的灵光一闪,否则一辈子也只能沿着别人的路走,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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