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周钰不明白,他到底输在哪里。
叶婉宁怎么知道绝子药的?
他明明只和许竹苓说了,但许竹苓绝对不可能和叶婉宁说。
他想出人头地,有什么错?
周钰喝不下水,只是一遍遍地问为什么。
周母看得心慌,守在周钰身边掉眼泪,结果房主来了,让他们立刻搬走。
“凭什么?我们可是交了租金的!”周母拿出骂街的架势,堵在门口,不肯让人进来。
房主丢出银子,“租金还你们就是,你儿子惹皇上不快,我可不敢留你们。你要不走,我就动手了。”
“我看你们谁敢?”周母张开手,但她养尊处优几年,哪里是一群男人的对手,那些人把他们的东西丢到街上,还把周钰给抬了出来,周母大叫没天理,“谁来帮帮我们啊,老天爷,你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周钰以前是翰林老爷,附近居民看到他,都会给他行礼问好。现在他却像乞丐一样被丢出来,谁不高兴了,都能朝他吐口唾沫。
而这时,许竹苓正好带着儿子赶到,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那些黑心的,看你表哥没了官职,就要把我们赶走。”周母放声大哭,到了这会,也不怕家丑外扬了。
听周钰丢了官职,许竹苓像被雷劈了一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许竹苓不理解。
为了表哥的婚事,她离开时,闹都没闹。想着等表哥站稳脚跟,她还有机会回来。
结果表哥没了官职?
许竹苓把这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表哥身上,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受不了刺激,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枫哥儿看到母亲晕倒,哇哇大哭。
一时间,更多人看热闹了。
最后周母哭哑了嗓子,见没一个人帮忙,才带着一家子,找了一处破房子歇歇。因为他们去客栈,客栈也不收他们。
目前周家便是这么个情况,叶婉宁很满意现在这个结果,周钰最想封侯拜相,她便彻底绝了周钰的希望。
周钰的事暂且放一放,叶明岳的婚期到了。
一大早,叶明岳便去姜家迎亲,叶婉宁带着妹妹们在新房等着。
等新娘子到了,叶婉宁帮忙挡着看热闹的人,待新人行过礼后,才端着热茶给姜姒。
“前头在吃席,二嫂嫂也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等的时间还长着呢。”
姜姒说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眼下没有旁人在,谁也不知道。自个儿过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叶婉宁语音轻柔,“二嫂嫂不用太拘谨,叶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你也是知道的,二哥哥更不是个守旧的人。”
姜姒自然知道夫君为人,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含着,“谢谢你,婉宁。”
“咱们是一家人,不用与我可是。”叶婉宁安顿好姜姒,才去外边见客。
有了姜家这门姻亲,来贺喜的人多了不少,叶婉宁和大嫂忙活一整日,直至天黑,才能回去休息。
而新房里,叶明岳被人扶着进了屋,掀起盖头时,看到姜姒红成苹果的脸颊,眼底的笑意到达最深。
“夫……夫君醉了?”
“没有醉,我不装醉,金自观那些臭小子,哪里肯放过我。我可聪明了,应付他们小意思。”
姜姒抿嘴笑了,“是,夫君聪明着。”
叶明岳不大好意思看姜姒,坐下喝了两杯茶,两个人隔了一些距离,这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姒起身卸了珠钗,一边道,“我出嫁前,母亲再三叮嘱我,让我往后督促夫君上进,远离损友。不过我听婉宁妹妹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夫君能否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嫁给叶明岳之前,姜姒便知道叶明岳是个不爱读书的。
夫妻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互通心意,若是两人想走的不是一条路,往后的日子难过好。
“我的朋友自然都好,他们只是不会读书,又不曾做伤天害理的事。”叶明岳道。
姜姒想了想,确实是,“对以后,夫君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话,叶明岳以为姜姒是来劝自己读书的,苦着脸道,“岳丈大人说给我请了名师,我……”
他说不下去了,能和他岳丈交好的,必定是一样的老夫子。
大哥说已经答应了,他正愁这个事。
“夫君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和父亲说。”姜姒并不在意这个了,“日子是你我在过,如何过,怎么过得自在,得以我们的意思为主。我不求大富大贵,只选家人和睦,日子顺遂。”
“真的吗?”叶明岳的眼睛瞬间亮了,“我是真不愿意读书,官场上有我大哥就行,何必再加一个我。我与你说实话吧……”
他说了最近做生意的事,眉飞色舞地和姜姒描述,只一眼,姜姒便知道这是叶明岳的心愿。
母亲和她说,这门婚事未必是最好的,但日子是自己经营。既然选择嫁给叶明岳,就不要在意虚的,她没有公婆孝敬,下边的小姑子都好说话,已经省去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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