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添柴的余妙妙竖起耳朵,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其他在场的知青则齐齐愣住了,场面一度冷凝。
苏梦妮见没人吱声,接过话茬重申道:“是哪位拿错了鸡蛋,赶紧还回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说话。
苏梦妮索性把矛头直指余妙妙,“是不是你拿的?”
“你若怀疑我的话,大可放手去搜。”
余妙妙早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会冷静开口,“但要是没在我这搜到,那你就得跪下来向我道歉!”
苏梦妮其实心里清楚,对方形单影只,根本没胆量偷窃,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故意刁难她。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刚烈,还提出下跪道歉的要求。
不禁讷讷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动。”
余妙妙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继续往灶膛里添柴。
苏梦妮出师不利,却没放弃,继续坚持全面搜查知青点,非要找到小偷不可。
其他知青尽管并不乐意,但一来偷盗不是小事,二来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确实很有必要知道是谁偷的,以便日后多加防备,于是没有拒绝。
这次连余妙妙也没再反对,反正搜的是整个知青点,不是针对她个人。
达成一致意见后,苏梦妮立刻前往女生宿舍搜查。
顾文昌负责搜厨房,张宇和刘永强则负责搜男生宿舍和院子。
四人联手把知青点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却一无所获。
在场知青的表情纷纷变得微妙起来。
余妙妙更是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结果就这?你们是来搞笑的吧!”
“怎么可能?”苏梦妮心有不甘,还想从头再仔细搜查一遍,却被顾文昌拦住。
苏梦妮疑惑回望,顾文昌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知青们配合搜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引起众怒。
更何况,刚才其实搜得很仔细,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再来一遍。
照目前的情形看,已经基本排除偷盗的可能。
他思索片刻,分析道,“会不会是留在鸡窝里没捡?”
他们一共养了两只鸡,一公一母,平时都是苏梦妮在照料。
听他这么一说,苏梦妮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去捡过鸡蛋了,于是带头前往鸡窝查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鸡窝里同样空空如也。
苏梦妮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常常看到母鸡蹲在鸡窝里,还发出下蛋的叫声,怎么就是不见鸡蛋呢?”
这问题显然超出了顾文昌的知识范围。
他答不上来,只好转头看向张宇和刘永强,“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啊,真是怪了。”张宇和刘永强盯着鸡窝,也是一头雾水。
通常情况下,东西被偷的可能性最大。
可刚才他们将整个知青点翻了个底朝天,却未发现任何异样,甚至连一片鸡蛋壳都没瞧见。
总不可能小偷把鸡蛋壳也吃了吧?
四人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同样养鸡的杨知青看不下去,主动透露道:“你们养的这只母鸡,最近应该是在假下蛋。”
“鸡还有假下蛋的说法?”
苏梦妮一脸茫然,其他三人亦是如此。
“那是自然,想让母鸡每日产蛋并非易事。鸡窝温度过高或过低、晒太阳时间不足、营养欠缺等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不行。
此外,母鸡遭受严重惊吓后,还会出现假下蛋的行为。”
杨知青倍感诧异,“大队长不是派人来教过吗?你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苏梦妮面露窘色。
这两只鸡一直是周菱在照料,她不过是负责捡捡鸡蛋而已。
当初村民前来教学时,她嫌对方口音太重难以听清,再加上反正有人帮忙无需她费心,故而全程心不在焉。
谁曾想如今周菱罢工,母鸡也出了状况......
面对质问,她只得为自己辩解:“我知道的,只是最近干活太累,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罢,她不忘拉人给自己作证,“文昌哥,你说是吧?”
顾文昌不蠢,轻易明白怎么回事。
甚至让周菱帮苏梦妮干活,都是他私底下示意的。
这会当然不可能揭穿对方,胡乱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追问:
“杨知青,遇上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据说要喂草药才行,不过具体什么药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去问周菱啊,她懂医术应该知道的。”
杨知青急着去洗澡,说了个大概后就匆匆离去。
四人相视无言,好不尴尬。
他们刚刚才放狠话要与周菱断绝往来,此刻若巴巴地贴上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用不着,又不是只有她懂医术。”
苏梦妮坚决反对,“明天我和文昌哥去找村医就行,他肯定能解决问题。”
顾文昌才被余妙妙骂过“软饭硬吃”,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去找周菱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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