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萍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是啊,你也觉得她这人脑子不太对是吧?
那破树叶子有什么好摘的,累死累活,最后还不是只能拿来当坐垫!”
然而,苏梦妮这次却是没有急着附和这个说法。
虽然她跟周菱现在势同水火,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做事很有目的性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
苏梦妮直觉哪里不对劲,连忙让周萍萍把前后发生的事情都再重复一遍。
“这有什么好说的。就那天,我们本来是想偷偷跟着周菱上山抓野兔来着。
但没想到她吃饱了撑的,竟然绕远路,跑去了后山摘树叶,然后又在山上挖了一背篓的野菜啊。”
说起这个,周萍萍就很不开心,“周菱那人就是个神经病,害我跟着白跑了那么远,最后空手回家还被阿奶骂了一顿!”
周萍萍吐槽得兴起,苏梦妮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当时周菱竟然是故意绕远路去后山的?
苏梦妮隐约感觉问题就出在这里,连忙找周萍萍这个土着问道:“后山那边有什么特殊的吗?”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特殊的。就只有个牛棚在那边,平常我们都是绕着走的。”
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这些无聊问题,周萍萍已经很有些不耐烦,说话也愈发不客气起来。
然而这些话听在苏梦妮耳朵里,却是豁然开朗。
牛棚?!!
难不成周菱和牛棚里的人勾搭上了?!
苏梦妮心跳加速,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周菱这段时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苏梦妮迫不及待地想找人印证自己的猜测。
当即丢下一句“还有事要先走了”以后,就飞快拔腿跑了。
徒留下周萍萍独自站在原地傻眼,“欸......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跑了!你这人怎么跟顾文昌一个德行啊!”
面对周萍萍的指责,苏梦妮却是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跑回了知青点。
知青点里,顾文昌和张宇等人刚刚收工回来,正坐在院子里哭丧着脸,一个比一个颓废。
苏梦妮急匆匆跑到顾文昌身边,“文昌哥,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说着,她就要拉着顾文昌去角落里单独说话。
然而,挖水渠是个体力活,顾文昌此时早已经累得够呛,连坐在凳子上都是佝偻着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面对苏梦妮的拉扯,他是说什么都不想动。
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了。”
张宇坐在旁边没说话,而刘永强则是在看了她一眼后,没好气地搭腔道,“就是啊,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是我跟张宇不能听的吗?”
苏梦妮本来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打算只把事情告诉给顾文昌一个人的。
但如今被架到这份上,只好左右看了看,确保现在院子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周菱她竟然跟牛棚里的人有牵扯?!”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顾文昌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惊呼出声。
要知道住在牛棚里的,那可都是些臭老九和走资派!
别说和这些人有来往了,大家偶然碰见都是绕着走的,就怕惹祸上身!
顾文昌无论如何都觉得难以置信,“不可能吧,周菱又不是疯了......”
“怎么不可能?”
苏梦妮见他帮周菱说话,当场就反驳道,“她这段时间对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哪件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我看她确实早就疯了!”
顾文昌皱着眉头没接话了,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此时张宇和刘永强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了。
刘永强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而张宇则试着分析道,“其实这么说起来,很多事情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
你们看啊,周菱先是性情大变,言行举止都和以前都有了很大的区别。
然后她又突然捣鼓着去卖草药,赚了很多钱。
最近更是听说,她经常花高价坐拖拉机回来,生活过得可滋润了!
这一桩一桩的,凭周菱自己的本事肯定是做不出来的,绝对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
这和苏梦妮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听说周菱今天又新得了块手表,正和余妙妙一起到处给人炫耀呢!”
顾文昌听到前面的话,其实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听到这里却是彻底坐不住了,“不可能!手表那么贵重的东西,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村人怎么可能买得到!”
顾文昌很清楚手表有多难买。
之前他还在城里没下乡时,隔壁邻居的儿子谈了个对象准备结婚,女方要求彩礼里必须有手表。
但他们家求爷爷告奶奶的,硬是找了很多关系都没能买到。
最后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样吹了。
顾文昌简直不敢相信,周菱竟然能买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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