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翊坤宫要的东西收拾好交给蕊心姑姑,你们这些奴才,惯会欺软怕硬。”阿箬看着底下磕头的小太监故作生气地说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说罢,那个小太监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惢心看到突然出现为自己解围的阿箬,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自从阿箬被皇上宠幸,做了主子之后,如懿便三令五申让翊坤宫的人和她划清界限。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惢心和阿箬共事那么多年。
阿箬平时嘴上虽然刁钻了一些,但是确是翊坤宫里对惢心最好的人了。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阿箬都会给蕊心留一份,也会在蕊心被人欺负之后帮蕊心骂回去。有时候刀子嘴豆腐心真的比那些佛口蛇心的人要好太多了。
“慎常在吉祥。”惢心略带笨拙地给阿箬行了一个礼。
阿箬看到蕊心这个样子,也把惢心心里所想的猜出了七八分。
“觉得尴尬就不必行礼了,搞得笨手笨脚的。”阿箬看着惢心这个软柿子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没了好话。
惢心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她们俩这么多年的默契,蕊心知道阿箬是怒其不争。
看到惢心默不作声的样子,阿箬更生气了,“你只是跟娴妃娘娘待久了吗?也学会了你家娴妃娘娘的百口莫辩了?”
“你家主子,是娴妃,是妃位,你来内务府取点份例都要被这些个仗势欺人的小太监羞辱。她自己要立人淡如菊的人设,偏偏要你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吃苦。我们都是人,来着宫中要么求荣华,要么求富贵,可不是求着来贴钱打工的,你这样和那些喝着自费咖啡的打工牛马有什么区别(对不起)。”
“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还等两年,你就到了出宫的年龄了,我知道你和江太医两情相悦,但你也知道李玉的心思吧,娴妃的算盘你更是清楚。”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和江太医两人相会时,也得避着点人,后宫里多的是爱搬弄是非的人。”阿箬刚说完,那个小太监就抱着几匹布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阿箬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见他已经把蕊心要的东西拿了过来。于是,她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了。
惢心恭恭敬敬的接过布料,“多谢公公。”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她不愿多待的地方。
“没钱?没钱还要人办事?”那个小太监看着惢心离开的背影轻蔑地说道。
惢心抱着那些布料,缓缓地走在宫道上,此时她的心情比起来时更沉重了。
惢心十五岁便进宫伺候如懿了,说起身家,她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小姐,进宫为奴也是为了家族能够更富贵。
如今,一分钱没捞到,还平白搭进去自己不少份例,真·为爱发电了。
惢心不禁想起阿箬说过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如懿曾经对自己的冷漠和利用,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她觉得自己被如懿欺骗了,被利用了,而现在,如懿却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幸福,让那些本不应该有的苦难全让她承受了,她无法接受。
但是惢心本身是一个十分忠心的人,虽然她现在有万分的委屈,但是也做不出伤害如懿的事情来,只能在心中默默忍受,只希望江与彬能够早日晋升,娶她过门。
翊坤宫内。
当惢心回到翊坤宫的时候,海兰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面,只有如懿一个人坐在软榻上。
翊坤宫很大,很宽敞,按理说宫殿越宽敞应该是越明亮的。
但是翊坤宫恰恰相反,这座宫殿巍峨耸立,规模宏大,然而,当踏入其中,却会被一种异常的昏暗所笼罩。翊坤宫的墙壁高大而厚重,仿佛将外界的光线完全阻隔。微弱的光线只能透过薄薄的窗户缝隙艰难地渗透进来,使得殿内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殿内的装饰不知为什么,全都是灰暗的色调。宫殿的大厅空旷而寂静,只有脚步声在回荡,增添了一份阴森的氛围。
惢心踏进翊坤宫的一刹那,整个人像是被吸走了阳气一般,变得死气沉沉。
“娴主儿吉祥,奴婢已经把布料从内务府取回来了,请娴主儿过目。”惢心看到如懿一个人坐在软榻上面嘟着嘴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走过去行礼说道。
如懿见惢心回来了,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一点也没有关心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蕊心拿回来的布料上面。一心只想给自己挑几个好看的花样。
挑着挑着,如懿突然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蕊心,在一旁的惢心以为如懿要关心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了。便迎上了如懿的目光。
“惢心,你帮本宫把这个糕点送去给李玉公公吧。”谁知如懿竟指着桌上的糕点吩咐蕊心道。
惢心也只是错愕了一瞬,便回过神来,许是她已经习惯了如懿的利用了。
“是,娴主儿,奴婢这就去。”说完惢心便端着糕点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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