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雍正的话,魏嬿婉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嘴巴,哪里来的证据确凿啊?
现在冤枉人都不用捏造证据了吗?只用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给人定罪了???
真是发癫,魏嬿婉在心里恨不得把雍正给骂死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现在雍正已经被寒香迷成智障了呢?
魏嬿婉收起心神,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用茉莉花花瓣汁液浸泡过的手帕。
她装模作样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拉起手帕就开始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魏嬿婉一边“哭着”,还一边跪在地上往雍正身边挪去。
还没等雍正反应过来呢,魏嬿婉就已经趴到了雍正的膝盖上。
魏嬿婉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的寒香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她拿着那条手帕,一边“哭着”,一边在雍正鼻子前晃来晃去。
一阵清新的茉莉花香瞬间就充斥了雍正的鼻腔。
他的脑袋瞬间感觉一阵清明。
雍正也觉得他刚刚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荒谬至极。
雍正用力的晃了晃他肩膀上的恋爱脑,有些疑惑的对着寒香说道:“香妃,你可有令贵妃对你下毒的证据吗?”
寒香一听雍正要她拿证据出来,一下子也懵了。
她只是在昏迷的时候听说的,现在要她拿证据她哪里拿的出来啊。
但是寒香根本没慌,她只是短暂的懵了一下之后,就挪了挪屁股往雍正身上凑了过去。
随着寒香的动作,那阵香味直接将雍正团团围住了。
魏嬿婉手上的手帕竟然也有些不管用了。
看到雍正的目光逐渐变得浑浊,寒香立马抓住机会对着雍正娇滴滴的说道:“皇上,臣妾被毒晕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就是令贵妃娘娘给臣妾下的毒,令贵妃娘娘抓着臣妾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一碗掺着毒药的汤药灌进了臣妾的嘴里,臣妾好害怕,一直叫着救命,可是令贵妃娘娘一直恶狠狠的瞪着臣妾,最后还是皇上您及时过来阻止了令贵妃娘娘对臣妾的施暴,臣妾才得救清醒过来的。”
寒香一边说着,一边窝进了雍正的怀里,末了,还带着哭腔说道:“要不是皇上您及时出现,可能臣妾就要永远醒不过来了,这样臣妾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雍正一听到寒香说出“再也见不到他”的话,一下子就上头了。
雍正肩膀上的那颗恋爱脑一下就开始红温了。
他一把将魏嬿婉从自己腿上推开了,转身就抱住了窝在他怀里的寒香。
没有丝毫防备的魏嬿婉被雍正这么一推直接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后脑勺直直的就朝着一旁的香炉摔了过去。
还好进忠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魏嬿婉,才没有让魏嬿婉的后脑勺撞到香炉上。
被摔在地上的魏嬿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床边正对着寒香嘘寒问暖的雍正。
她眼里的失望都快要溢出来了,她没有办法接受雍正一直被寒香这般蛊惑。
更没有办法接受雍正在明知道寒香有问题的情况下,还百般与她亲近。
一直在假哭的魏嬿婉,终于流出了滴真正的眼泪。
这滴眼泪也是魏嬿婉为雍正留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了。
感受到魏嬿婉的情绪,进忠在魏嬿婉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
魏嬿婉朝着身后的进忠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虽然魏嬿婉现在已经彻底对雍正失望了,但是迫于帝王的威压,她还是跪在地上说道:“臣妾绝无半分毒害香妃妹妹之心,还请皇上明鉴。”
可是现在正和寒香你侬我侬的雍正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他竟然直接下旨道:“令贵妃受宠若惊,毒害宫妃,但案件暂未明了,朕念令贵妃昔日治宫有方,现将令贵妃禁足于永寿宫,解禁之日再议。”
雍正这番话彻底让魏嬿婉害怕了。
“解禁之日再议”,这不就是无期徒刑吗?
魏嬿婉没有半分犹豫,不顾刚刚摔倒的疼痛,跪着走上前扶住雍正翘起的脚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您不能单凭香妃妹妹的一个梦境就定臣妾的罪啊,臣妾不怕您查,臣妾求您明察啊。”
魏嬿婉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不停的对着雍正磕头。
等到魏嬿婉的话说完,她的额头已经都磕得红肿了。
看着魏嬿婉红肿的额头,进忠快要心疼坏了,他连忙帮着魏嬿婉向雍正求饶道:“皇上,还请您明鉴啊,自从令贵妃打理后宫起,后宫一直和和睦睦的,令贵妃娘娘不像是会下毒毒害嫔妃的啊。”
进忠的话说得真切合理,只可惜雍正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雍正冷冷的看了一眼进忠说道:“令贵妃是你的妃子还是朕的妃子,朕难道还没有你了解她吗?你不要再为她求情了,快去给朕拟旨。”
进忠听了雍正的话,一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魏嬿婉已经在他要说话之前,提前拉住了他的衣摆,迅速的将一个小瓶子塞进了进忠的靴子里。
进忠感受到小腿上的触感后,立马心领神会的噤了声,转身走到殿外拟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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