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叛军士兵们紧张地埋伏着,眼睛紧紧盯着峡谷下方,等待着预期中的目标出现。
突然,一名士兵不经意间转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奇怪的身影。他定睛一看,“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只像蜥蜴一般的破土七郎正悄然爬行着。士兵心中一惊,差点叫出声来,但多年的军事训练让他瞬间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然而,这一瞬间的惊讶还是引起了身边同伴的注意。同伴刚想询问,却被不远处的长官严厉地呵斥道:“几只虫子而已。就算是毒蛇也不能闹出动静,都给我集中注意力!
士兵满脸疑惑,小声嘀咕道:“可那看着不像虫子啊。这东西从未见过,会不会有危险?”
校尉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说:“执行命令,不许再出声。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我们的任务是埋伏在此,等待时机。不管那是什么,都不能影响我们的行动。”
校尉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威严。士兵们赶紧低下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峡谷下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像这样的呵斥,断断续续,东一下,西一下,终于引起了一些校尉的注意。几位校尉相互交换了下眼色,心中暗自思忖,这般频繁的惊扰,莫不是真有什么异常?虽说此刻任务为重,可若隐患不除,待到关键时刻出了乱子,那才是致命。
于是,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经验丰富的校尉,悄无声息地朝着士兵们惊呼声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他身形矫健,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草惊蛇。
待靠近那可疑之地,他先是屏气敛息,细细观察。只见那只破土七郎竟已停了下来,似乎也察觉到了周遭的异样,一双绿豆般的竖瞳警惕地转动着,周身的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透出一股诡异之感。
校尉心下大惊,这般模样的生物,他从军多年确也未曾得见。但他深知,此刻万不可慌乱,若自己乱了阵脚,必然引得全军震动。他缓缓抽出腰间短刀,紧紧握在手中,狠狠刺去。
也就在这时。
“呜呜呜——”
山谷之中,一声声刺耳的诡异军号声突然响起。
下一刹那,这只蜥蜴般的破土七郎,仿佛接受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猛的抬头,“嗖——”嘴中忽然爆射出一支绿色的尖刺箭锥,“噗的一声。”箭锥刹那间便射穿了这名校尉的喉咙,笑问手中举起的短刀忽然掉落,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呼呼呼的声响。
伴随着那格外刺耳、透着丝丝寒意的特殊军号声突兀地在山谷间回荡,刹那间,原本看似平静的四周草木簌簌而动,隐藏在叛军士兵身边各个暗处的几百只破土七郎像是收到了总攻的指令一般,齐刷刷地露出了它们那泛着冷光、令人胆寒的嗜血獠牙。
紧接着,这些模样怪异的家伙们身形微微一伏,后肢蓄力,前肢紧绷,绿豆大的竖瞳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死死锁定身旁的猎物——叛军士兵。
转瞬之间,它们纷纷张开长着利齿的嘴巴,“嗖、嗖、嗖……”一支支绿色的尖刺箭锥如疾风暴雨般向着各自的目标狂飙而去。这些箭锥速度之快,仿若闪电划过,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啊——”
一时间,山谷里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袭击打懵了,惊恐地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嘶声大叫,那模样就像是大白天撞见了索命的恶鬼一般。
有的士兵额头上瞬间爆开一朵血花,被箭锥直直地射穿脑袋,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有的双手捂着汩汩冒血的腹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扭曲,肠子都随着身体的扭动流了出来。
还有的眼眶里插着箭锥,凄厉地惨叫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那夺走他光明的罪魁祸首。
更有倒霉的,胸膛被洞穿,胸前的衣物瞬间被鲜血浸透,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地向后栽倒。而那些脸颊被射中的士兵,痛苦地嘶吼着,牙齿被带落几颗,口腔里满是鲜血,连呼救的话都说不清楚。
仅是眨眼的工夫,这片埋伏之地就已化作人间炼狱,处处弥漫着血腥与绝望,可见这些箭锥威力之大,杀伤力之强,让训练有素的叛军士兵毫无招架之力。
“哗——”
刹那间,原本静谧得落针可闻的山谷,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炸开了锅。尖锐的惨叫、惊恐的呼喊、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吞没了每一寸空间。
靠山营主将刘志,此刻正位于山谷,四周的乱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看着那些跟随自己许久、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前一刻还在屏气敛息等待军令,此刻却毫无还手之力地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却充满力量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然一抽,疼得他差点岔了气。
刘志双眼瞬间充血,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来不及,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细致的思考,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仰头,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绷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道:“敌袭——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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