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是请大家东道的日子,萃儿早早的就在院门候着,生怕怠慢这些主子。
探春身边跟着湘云,后面跟着侍书和翠缕两个小丫鬟。
“三姑娘,湘云姑娘快快屋里请,”萃儿说完,便招呼着众女往里走。
探春看这架势,不由打趣道:“萃儿你怎么在这候着,都是自家人,难不成怕我等走错路不成?”
湘云也在一旁看着探春姐姐打趣萃儿,颇觉得有趣,也跟着偷笑。
萃儿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伊始少爷准备自己来迎接各位。
但是我担心少爷身子骨,遂自愿来迎接迎接,故在此候着怕怠慢各位姑娘的”。
“呦,还是个会心疼人的了?不错不错!等会就跟琮三哥说说,让他早点把你收进房里。”探春又俏皮的开口逗弄着。
旁边的几女,早已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听着那嬉闹声,萃儿早已将头垂下。
但是脸上粉红早已从脸颊攀到了脖子,去到那衣物看不见的地方。
“三姑娘,可别打趣我了,快往里屋去”。
湘云早就想听故事了,可不想一直在这耗着,忙开口解围道:“别说了,快带路吧,我想闪哥哥了。”
众人这才作罢,其实都知道路,上次还来探过病。
但这次派人来接,肯定要按接的规矩来。
步入院里,那几个练功石,还是一下就吸引了众女的目光。
史湘云是直性子,可忍不住,连忙扒着萃儿身边问着:“闪哥哥是在练功,是准备上战场吗?可不可以带着我啊?”
不禁又开始幻想起穿着盔甲的模样,花木兰也行,穆桂英也行啊,不自觉露出一股子痴笑。
众女:……
萃儿只能打断幻想,开口道:“湘云姑娘,你还是等会问我家少爷吧,我可应不了你。”
外面的声音贾琮自然是听的真切,但也没起身。
因手中的《中庸》快要看完,自然不想半途而废。
众女嬉笑打闹着进入屋内,却见书房正在安静看书的少年,唯能纷纷噤声。
连最爱嬉闹的湘云也停了手,收了声。
看着眼前这个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身姿坚挺如松,脸颊还是有些凹陷的闪哥哥。
湘云一时也痴了眼,迷了神。
虽然这几天饮食正常,但有句话说的好,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墩只能慢慢来。
萃儿在珠帘外,招呼着这些姑娘小姐。
自然也将迎春和惜春迎了进来,后面跟着各自的丫鬟司琪和入画。
宝玉也带着花袭人走进了书房,看着贾琮正读着四书,就压抑不住火气想上前说教一番。
但被探春拉住,不由扭着头生着闷气。
毕竟在宝玉的眼里,那些读四书五经的人都是为了当那劳什子的官,国贼禄蠹尔。
以前那个,和自己一起看杂书的少年变了,也喜欢上了那劳什子的仕途经济。
哼。
嘭。气的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这番动作也让一旁的众女瞧见,只是倒不像生气,活像一头老牛,喘着粗气。
还有那拍桌子,声音虽响,然桌子一丝痕迹也没有,反而捂住手掌在那喊疼。
也不由让众女轻视,但却没显露于脸,毕竟也知道这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儿,可不想触霉头。
而贾琮此时,一边看着手中的《中庸》,一边神游太虚,自然是注意不到一帘之隔的宝玉。
一般像这种局,宝玉估计就算没请帖也会来,但贾琮礼节还是要做到,也托人送了去,可不能落人话柄。
原着中几乎所有女人都围在贾宝玉身边转,而他也是哪里女人多往哪里钻,谁让这院子现在这么多莺莺燕燕呢。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这货还有几个能在他身边转悠的?
“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中庸》读毕,放下书本。
轻抿茶盏中的茶水,又轻轻吐出茶叶,近日已阅完四书,纵有五感之强,亦颇觉有些疲惫。
贾琮这才徐徐抬起头,睁开双眸,审视着四周。
却惊觉有十双眼睛凝视着,多数人皆面带浅笑,然那唯一的少年却是满脸愤恨。
宝玉也顾不上探春的劝阻,跑到近前,开口质问道:
“琮三弟,你是开始要准备科举了吗?,你以前不是和我一样讨厌仕途经济的吗?如今你要去做那国贼禄蠹吗?”
贾琮也被宝玉连环三问,问的一脸懵逼,措了措辞朗声应答道。
“其一:我是准备科举,但也不全是,有战争我也会去的,不论是文科出仕还是战场为兵亦或为将”
“其二:我以前确实讨厌仕途经济不假,养病期间,想了许久。实在不想看贾家败落,这府里你看见的看不见腌臜、下作事又何其多着呢。”
“还有你舅舅王子腾,虽现在官居一品,京营节度使。但也不是我们贾家之人,只怪当时家里没一个有本事的,只好把京营节度使让给你舅舅。
宝二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里的话,爹有妈有不如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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