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院的路上,哈欠也是打个不停,困意涌上大脑,刚进屋就钻进妮子暖的被窝睡着。
至于那些耗子并没有用,也不愿使出那招,毕竟实在是太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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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少年正在书房读书写字,就被“咚咚咚!” 的叩门声,打断了精进学业的心思。只能起身把门打开,一个人影就窜进屋内,不客气的拿起那茶壶就在那“咕咚咕咚。”
等到半壶茶水见底,那人方才放下娓娓道来。
“琮兄弟,你猜猜那冯家,怎么着了?”
贾琮虽然知道昨夜的情况,但也不知香菱的最终结果,只能虚心请教道:“弟弟不知,还请薛兄告知一二。”来人自然是薛蟠。
薛蟠见这兄弟,身段都放的如此之低,也不好藏着掖着。
“前几次派人去,他们都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今个一大早再去,他们让我多出点银子,明显是松了口。”
贾琮听完,也大概猜出,前后如此大差距的原因。无非是昨晚那大夫狠狠的敲诈了一笔,冯渊现在身子也不顶用,多拿点银钱好治病罢了。
“薛兄,不知那冯渊要价几何,可有告知?”
薛蟠皱了皱眉,随后开口:“那冯家小儿,并没有说,只是让我府里小厮看了看那药费账单,足足一千二百两。”说完还怕这兄弟不懂其中的物价,又解释起来:“这一千二百两都够在青楼买上一个花魁。”
贾琮当然明白这冯渊在狮子大开口,遥想秦淮八艳的陈圆圆,也就才这价。但也知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
“买吧,买吧!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取银钱。”
说完就要起身去拿钱,却被对面的薛蟠拽住,刚刚的苦瓜脸也变成谄媚脸,嘴里也在支吾道:“琮兄弟,这是我答应之事,怎会让你付。但是············”
看到那薛蟠做小女儿家模样,贾琮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具五大三粗的身子,做这般实在太违和,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薛兄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薛蟠也有所察觉,但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分毫,接着谄媚道:“琮兄弟,你知道我那妹妹,要进那劳什子的宫。我自是不愿,奈何我娘亲和妹妹,意已决,我只求兄弟回京路上,劝劝我那执迷不悟的妹妹。”
贾琮闻言,也面露难色,本就不擅言辞,让他去劝说别人,着实有些困难。可看到薛蟠这般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只能点头应承下来。
“薛兄,劝我是会劝的,但最终结果还是看宝姐姐自个。”
薛蟠连连点头,然后拉着贾琮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走走走,咱们这就去冯家,把那文书赎回来。”
两人来到冯家府上,冯渊并没有出面,估计还在养病,只留那祥伯在接待。
祥伯知道二人来意,自然也没有为难二人的打算,从柜子中将文书找出交给贾琮,接过文书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将一千二百两银子交给了祥伯。
随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耗子也是偷偷摸摸的从少年的袖笼中钻出。至于去哪?当然看看冯家放银钱的地方。
见事情办完,也没多余的寒暄,起身和那祥伯作揖就离开冯府,
刚出冯府大门,薛蟠就一脸兴奋的拍着贾琮的肩膀说道:“那香菱妮子,她现在还在牙行,午后就给你送去。”
贾琮闻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和薛蟠告辞便返回小院。
至于冯家拿的银子,也不会现在就去拿回,这样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是自个干的。
回到贾府,并未去寻觅黛玉妹妹,而是直接返回书房,拿起清晨未读完之书,静心观之。范文亦阅之不少,反正闲暇无事,倘若押中一题,那便是极大的收获。
本以为香菱午后才会送来,岂料午饭尚未用,便被薛府小厮带来。如此静静端详眼前之人,其额头的胭脂痣瞬间吸引了目光。
良久方才打量别处,此人眉清目秀,弯弯的柳叶眉如远黛含烟,眉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恰似两湾宁静的湖水,使人见之脱俗,心生怜悯。
今个少女上身着淡蓝粗布交领短袄,下身着深灰棉布长裙,腰间也系着同材质腰带。
贾琮走到近前,就如那圆规般,以少女为中心,边转边打量。可能是转累了,方才开口询问道:“你以前的事还记得多少?可记得你爹娘?”
少女一时也搞不清这主子的心思。只能怯生生地看着新主子,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叫香菱。”
贾琮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丫头多半是遭了难,失去了记忆。微微叹了口气,决定日后再慢慢帮她找回父母。
“也罢,既然如此,以后你便跟着我。我叫贾琮,你可以唤我少爷,也可唤我三爷,怎么顺口怎么来。”
香菱思索了番,还是选择那个较为亲昵的称呼,轻声应了一声:“少爷。”
“你先下去歇息吧,若有何需求,尽管告知于我。”并未将其视作下人随意差遣,毕竟她只是被拐,而非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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