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伊看了眼身旁的简义伟。
忍了!
“小静,你可别学她,一天天好吃懒做……”毛春巧却越说越来劲。
“奶奶……”简义伟不满地唤了一声。
简清伊悄摸扯了一下简义伟的衣角,瞟了眼沙发那边,示意他那边还有外人。
简义伟抿了抿唇,一屁股坐到简清伊身旁的板凳上。
那样儿,明显有些不高兴。
厨房里的毛春巧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吭声了。
简清伊低头接着缝她的香包,情绪没有半分的波动,好似毛春巧刚才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因为有简义伟和陆予璟这尊“大佛”在,这顿饭吃得还算清静。
香包也在简清伊紧赶慢赶中完成了。
她又小心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瑕疵,才将香包递了过去。
“给!”
陆予璟伸手接过,轻轻摩挲着香包上面的桔梗花。
简清伊没过多的关注,伸了个懒腰,转身去收拾矮柜上的针线、剪刀、碎布和剩下的干花。
想着今天的图还没有完成,她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回到小屋,反锁上房门,简清伊从小岛里拿出图画本。
凭着超常的记忆力,她飞快在图画本上写写画画。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噼里嘭啷”的打砸声。
随后就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嚎声。
其中还不乏男人咒骂的声音。
简清伊手里的笔只停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倒是客厅里的谈话声突然就没了。
以简忠良的尿性,她也不觉得奇怪。
果然……
没多会,对面楼就传来简忠良劝架的声音。
然后就是男人酒醉后的大吵大闹。
因为声音太杂,简清伊也听不太真切。
只偶尔能听清一两句因太过激动破了音的。
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什么是不是看上了他媳妇。
什么就喜欢搞破鞋。
简清伊勾唇,轻笑。
孙强那个混不吝还真是从没让人失望过。
为着媳妇没给他生一个带把的,断了他老孙家的后,孙强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喝点猫尿更是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刚开始,左邻右舍的还会去劝劝。
时间一久,大伙也劝烦了。
再加上,孙强又是一个喝了酒没品的,谁要去劝,他连谁一起骂。
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
就连狗从他门前路过,都得挨上两脚。
最最关键的是……
劝架的人还在为遭池鱼之殃耿耿于怀的时候,人家两口子早就蜜里调油、恩恩爱爱了。
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再去管他们一家子的烂事。
不过也有那头铁的……
就好比原主这个渣爹。
她有时候也挺好奇的。
说他对原主不好吧,他也没冻着饿着原主,还供一直吊车尾的原主上高中。
说他对原主好吧,他对原主又是不闻不问,就连毛春巧给原主定下那样一门亲事,他也没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要不是原主失足落水魂归天国,她来了这儿,搞不好原主真就要嫁给那个死了媳妇还带一娃的杀猪匠。
简清伊五张图都画完了,对面楼依旧是闹哄哄的,她收好画稿,进小岛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对面楼终于消停了。
她扯过被子,缩进被窝里。
电灯熄灭的同时,一抹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小屋。
斜对面的小楼里,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窗边。
“政委,床单被子都是新换的,水盆和暖水壶已经洗过了,水杯和帕子也用开水烫洗过了。”简义伟态度恭敬。
陆予璟轻点了一下头。
知晓这位爷的性子,简义伟没再多说,转身带上了门。
“嘘!”
简义伟刚准备回屋睡觉,不远处的房门口就伸出来一个脑袋。
见他看了过去,简忠康朝他招了招手。
简义伟瞄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什么事啊?”他压低声音问。
简忠康一把将他拉进了屋。
房门随即轻轻阖上。
“什么事啊?还神秘兮兮的。”见亲爹亲娘一副做贼的模样,简义伟不禁好笑。
“你小点声!”简忠康瞪他一眼。
“到底什么事啊!”简义伟放低了些声音。
王秀娟心疼儿子,拉着儿子去了床边坐下。
简忠康见状,也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才小声开口,“你们政委的爹娘是干啥的?”
“爹,你问这干啥呀?”简义伟面露诧异。
不明白他爹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问你啥,你就说啥,你问那么多干啥?”简忠康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们政委的爹是我们市的领导,他娘是我们文工团的团长。”想到这不是什么秘密,简义伟也就说了。
“我滴个娘呢……”
王秀娟惊得瞪大了眼。
简忠康也是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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