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谁他不知道,可后面的安王两字,吓得他一个哆嗦。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离丑时也不远了,这要是耽误了主子的事,自己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管事的也顾不得那鸟死了自己会不会受罚了,终究只是一只送信的鸟,信送到了不就行了,一只鸟而已,也不至于拿自己一个管事的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吩咐下人们各自回去睡,自己拿了信去主院,把信交给了侍卫。
他的身份,还不够直接进到安王的小院。
回去的时候,管事的还在想,福泉村,那似乎是距离皇城数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吧,而风波亭就在皇城外,这两个地方,怎么还能放到一起呢?
然而,他永远都没有想明白的机会了,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多久,他就见到了以前只能远远观望的安王贴身侍卫,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安王只着里衣坐在窗前,面色凝重地看着纸条上的字。
门被推开,刚解决掉管事的侍卫手里捧着一块布,上面是一把带血的羽毛。
“怎么回事?”安王皱眉。
真可笑,他身为上位者,手上沾染无数鲜血,肩上扛着血海深仇的人,居然闻不得血腥味儿。
“看羽毛,确实是风大小姐养的鸟,遭了院中猫的毒口。”侍卫说着,把布上的羽毛给他看。
安宴淡淡瞥了一眼,摆摆手示意他拿走,随手开了窗通风,
“风家的人最近有什么动静,为何会知道福泉村。”安宴将手上的信烧掉,人前满是笑意的眼眸寒光隐现。
“风家最近确实异常频多,只是,福泉村方圆三里并未有异常人物出现。”侍卫恭声回答,话音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风听月此次被禁足前,曾特意去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子,似乎还受了点伤,目的不明。”
安宴指尖轻点着桌面,视线落在跳动的烛光上,嘴角突然一弯:“那就去会会她又能如何?”
——
丑时末,皇城郊外风波亭。
风听月已经在此处等了小半个时辰了,却还不见安王府的人到来,她有心直接离开,可如今除了安王府,她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助力了。
天杀的那个甩锅的混蛋,明明自己满天下都是帮手,皇城附近随便找个帮派都和她有点交情,现在倒好,她找上门去人不直接给她两剑就是好的了。
夜色愈发的深了,不知为何,风听月总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她握紧了手里的剑,下定决心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对方如果还没来,自己就直接走人,等她此事了了,合作什么的想都别想,她还要把安王府私下里的谋划都抖出来。
这就是背信弃义的代价。
正想着,远处突然亮起点点灯光,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安宴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举手投足间隐含杀气。
风听月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安王这是什么意思,本将军说了有要事相商,阁下迟到也就算了,还带着这般多的侍卫,万一有人把今天晚上的消息泄露出去,安王可担得起?”风听月心中本就有气,话里不由自主就带上了不满。
【来自风听月的怨念值+999。】
但这话停在安宴耳中,那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哦?”安宴拢了披风坐在她的对面:“本王便是带了人又如何,风大小姐,是要进宫告知陛下福泉村的事吗?”
【来自安宴的怨念值+641。】
乍一听到福泉村的名字,风听月整个人都是一僵,手下意识就握在了随身长剑的剑柄上:“福泉村?什么福泉村,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来自风听月的怨念值+999。】
安宴从坐下来就盯着风听月的脸,丝毫不放过一丁点细微的表情。
正常人突然听到福泉村的名字,只会像管事的一样心有疑惑,而风听月眼底只有震惊和警惕。
她果然知道!
姜糖远远蹲在树上,盯着这边的动静,一边通过系统提示的怨念值,判断着风波亭里的情况。
【要是两边打起来,最后一死一伤,本姑娘直接上去捡个便宜就好了。】看着频出的数额巨大的怨念值,姜糖异想天开。
这次系统连理都懒得理她。
【得,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打不起来,我还是做点别的去,给女主大人准备些小惊喜。】姜糖悄悄跃下树,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
——
半个时辰过去,风听月怒气冲冲地从风波亭的位置往回赶。
在外呆的时间再长点,城墙上的守卫换岗,没了她风家的人,就麻烦了。
一边暗骂着安宴神经病,风听月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还有没有别的可以利用的人,正想得出神,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拳。
对方武功明显高于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她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鼻子一酸,直接就有一股热流顺着鼻子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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