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就像某人的脸一样。
姜糖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阴沉起来的天空,一脸忧伤。
她动了动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腕:“大哥,打个商量,你先把我放开成不?都捆了一天了,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拴着的。”
她从睁眼开始,就被这么捆着,眼看着一天都过去了,吃喝要啥有啥,就是不解绳子。
虽然不知道生产队是什么,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宫沉领会她的意思。
“累了?他放下笔,优雅起身,倒了杯香茶递到她嘴边:“来,喝一口。”
突然被灌了一口茶,姜糖气得瞪了他一眼,脑袋扭到一边去,突然眼睛一亮:“我想上茅房。”
【宿主霸霸,形象,形象啊!】系统对自家宿主简直无言。
【蠢系统闭嘴,都被捆成粽子了,还有个鬼的形象。】姜糖瞬间对系统开火:【你看看你,晃了两次都没看出问题,谎报军情拖出去砍了。】
系统一蔫儿,反手给了自己一个打耳光的表情。
你说说你冒什么泡,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系统这边懊恼着,姜糖那里已经嚎起来了:“你你你干撒子,你放我下来,来人啊非礼啦——”
“送夫人上茅房。你这般大喊大叫,是故意要引人围观?”宫沉抱着被捆成条的姜糖就往外走:“还是说...夫人不好意思了?”
窗外雨声甚大,姜糖估摸着她再喊下去,等到对方把她掐死都喊不到人来。
她看了眼后台的好感度。
这怎么跟假的似的?
好怀念金夏啊。
“夫人啥呀夫人,咱俩这没名没分的,再说了你大婚在——”姜糖声音戛然而止,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丢在了床上,脖颈上有只手蓦地收紧。
她艰难咳了两声,脸色涨红,拼命蹬着腿试图把他踢开。
这人怎得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捆在身后的手一动,就要拿出手术刀割绳子。
她总不能等着他把自己掐死吧?
脖子上的那只手突然松开,呼吸猛地顺畅起来,她脚下用力一蹬床脚,刚要往外挪出一段距离,就又被捞了回来。
“你方才,又在透过我看谁?”宫沉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朝她的眼睛摸来。
姜糖吓得连忙一躲:“喂喂喂,你洗手了吗?你这手上哪天不沾点毒粉,掉我眼睛里怎么办?三思啊喂。”
【来自宫沉的怨念值+666。】
“回答我的问题。”宫沉一阵头疼。
这女人总是不接茬怎么办,转移话题的方式还这么生硬。
姜糖立马老实下来:“在想岳淑婵,在想她穿上嫁衣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好看。”
【来自宫沉的怨念值+415。】
“自是好看,我把她娶进来与你做好姐妹,岂不是亲上加亲?”宫沉凉凉看她一眼。
姜糖一个哆嗦。
她总感觉这家伙要咬她一口。
不过,对于他的话,姜糖嗤之以鼻。
还把她娶进门呢,你去,你现在去,看孟长诗会不会现场给你来一套暴走版的赤虹剑法。
她现在敢一万个肯定,宫沉为了诈她设的局,绝对也有孟长诗的功劳。
姜糖乐呵呵地看着他:“那你快——”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宫沉笑得有些渗人:“若我听到了什么不喜欢的话,一不高兴,说不定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他缓缓靠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听说,你想与我死在一起?”
姜糖欲哭无泪。
我亲爱的女主大人啊,你怎么什么都说?
她是演着玩儿的,这家伙感觉是真能做出来啊。
“哪能啊。”姜糖讪讪笑着,往后缩了缩脖子:“那啥,我是想说,你们这婚事不妥。”
“哦?如何不妥?”宫沉嘴角扬起一抹笑,浅浅呼吸扫过她的耳际,低缓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引诱。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不知名的香,姜糖知道,这不是什么精心调制的香料,而是他藏在身上的不知数量的毒物混合的味道。
就像他酿的毒酒,清香扑鼻,却也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能娶她。”姜糖努力把自己往后缩:“我这次来,就是来抢亲的。”
宫沉周身的气息都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既是想抢婚,为何又要躲起来?”
他指的是这天下到处都传着她的死讯,她却不愿给他传个消息。
“你们那大长老可还潜逃在外呢,我要是暴露了,被他找上怎么办?”姜糖瞎扯着理由:“他可是要恨死我了,没有毒山护着,我要是碰见他了,那还有命可活?这次要不是为了抢亲,我哪能冒这个险?”
宫沉回到赤虹山的时候,刚好云字辈的长老们都上魔教来了,没能动手,他马不停蹄地又往魔教跑,又遇上赤虹山的人死伤惨重地回去。
问,一个处心积虑要找仇家报仇的家伙,突然遇上一堆战力十不存一的敌人,该怎么做?
宫沉当场就下了黑手,偷偷摸摸把这些人都给废了,准备带回去慢慢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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