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五台铜钱沟,通往后勤处的路上,陈八个蹲在路边等郑律成,看郑律成来了就问:“有吃的吗?”郑律成摇摇头:“转移的时候啥也没带,司务长说啥也没有。”
陈八个只好跟着郑律成往回走,路上就嘟囔开了:“要是知道没有馍馍,俺就不跟你跑这趟了,越跑越饿……”
郑律成:“八个,要是只有一个馍馍,你带不带路?”
陈八个眼睛发光了:“一个也行啊……”
郑律成:“好吧。那你见到团长后就说你吃饱了,不会影响给我们带路,行不行?”
陈八个:“行行行,咋都行,我保准不出卖你。”
郑律成把手帕打开,正要把白馍馍递给八个,突然又想起什么:“八个同志,有情况,快卧倒。”
陈八个吓得忙趴在地上……
郑律成:“我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草丛中躺着日军尸体,郑律成跑过来,在日军尸体身上翻找……结果在一名日军的背包里发现了一个饭盒,打开一看,是盒米饭。又在另一个鬼子尸体旁找到了好几个日本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郑律成如获至宝……
郑律成把白馍馍交给陈八个,又用一把刺刀打开罐头:“八个同志,你先在这吃着,我马上就回来。陈八个狼吞虎咽……”
郑律成把几个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交给司务长:“这些吃的是我在鬼子尸体上找到的,你再安排几个人去阵地上找找,也许还有收获。”
司务长激动的眼眶都湿了。
几位营长,还有几名连长,指导员在开会……刘国典:“突围的路线和顺序都清楚了吗?”
与会人员说:“清楚了。”
刘国典看看表:“二十分钟开始行动。”
众人纷纷起身欲走……司务长跑来,给各营长一人分了一包东西。
一营长问:“这是什么?”
司务长:“这是从敌人身上搜来的干粮,带回去给大家分了垫垫肚子,伤员多分一点呀,吃完好上路,实在对不住大家了……”
众人领到干粮高兴离去……
晏惠林:“哎,司务长,你行啊,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喝,敌人身上找,不错……”
司务长:“还是延安来的同志提醒的我……哎,就是他。”
司务长指指郑律成:“团长,把这位同志调到后勤处来吧。”
刘国典一瞪眼:“开玩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司务长:“不知道……第一次见。”
刘国典:“他是阿延安……《延安颂》的作曲家,大名鼎鼎的郑律成。”
司务长大惊:“哎哟哟,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郑律成:“团长,政委,我给你们留着呢,赶紧吃吧。”
刘国典:“好,留着在路上吃,马上出发。”
郑律成:“去哪定了吗?”
刘国典:“台怀!重返台怀。”
郑律成想了想:“这可是敌人万万想不到的。”
刘国典:“敌人既然对我们要形成合围,那我们就大胆地乘其空隙插到敌人的背后去!”
七连长谭谦禄走过来:“团长,你叫我。”
刘国典:“谭谦禄,你的任务是,带一个排在后面牵制敌人,设法迷惑敌人,等大部队突出去了再撤出来,我们会在岔路口给你们留下标志。”
谭谦禄马上领会了团长的意图,笑着说:“团长,我懂了,不就是给鬼子唱出空城计嘛。”
谭谦禄说着还唱了两句京戏: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晏惠林说:“行了,我们不想听你唱戏,是等着看你演戏。”
谭谦禄敬礼:“是!”
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走来一支队伍……夜色下山路不平,大家互相帮助,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着脚步,战士们奋力向山顶攀登。一路上队伍都保持着静默状态,除了走路发出的“沙沙”声,就是山下传来的稀疏的枪声,那是我七连连长带领小分队正在同敌人周旋……
夜幕中,七连长谭谦禄带领小分队且战且走与敌人周旋。七连长又开始虚张声势……指挥战士们先在东面投出几颗手榴弹,大喊:“同志们,跟鬼子拼了。”然后又跑到西头打一梭子机枪,大喊:“同志们,冲啊,杀啊……”敌人以为是被困的我军主力在突围呢,火力更加猛烈……日军指挥官指挥山炮不停地向沟里开炮……结果炮弹落在了另一端的日军队伍里……
谭谦禄问身边的战士:“几点了。”
战士把身上挂着的马蹄表端起来看了看:“连长,都3点钟了。”
谭谦禄:“好,撤。”
谭谦禄带领战士们,背着伤员纷纷钻进了密林……日军还在一边进攻一边射击……另一端的日军也在用机枪扫射……一名日军军官端着望远镜观看……火光中,几名日军端着步枪往前冲,中弹倒下,枪上挂着的日本膏药旗却竖了起来,清楚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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