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抗大校门口,康晓山和连水生从抗大校门口走出来……
康晓山:“哎,你说的郑律成的那份材料,我怎么到现在没看见呢?”
连水生:“他上次答应写一份详细的东西给我看,正好赶上他从鲁艺毕业,谁知道他还没毕业,就跑到359旅去采风,一去就是两个月,最近刚回来。”
康晓山:“抓紧啊。”
连水生:“知道了。”
康晓山:“最近顾部长跟丁雪松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连水生:“没听说有啥进展啊。”
康晓山:“我们把调查报告送上去好久了,也没反馈意见,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等着吃首长的喜酒吧。”
连水生笑着:“是是是。首长也不容易……”
延安抗大干部宿舍窑洞内,三个人都坐到了炕上,围着小桌子聊起来……
郑律成:“公木大哥,你这姓在百家姓里排老几啊。”
公木:“我这公字在百家姓里算编外的,哈哈哈,要说排名,其实我是朱、秦、尤、许、何、吕、施、张。排第二十四位。我原姓张,叫张松如,笔名叫公木。就是把松字一分两半,你啊,叫我老张吧,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好几岁,还有我这一把络腮胡子,叫老张不过分吧。”
郑律成:“把松字一分两半?有意思。”
公木说:“没错,就跟劈柴一样,拎起把大斧子,把松树桩往地下一搁,嘿—,用力一劈两半,往火里一扔,烈焰熊熊。我公木就愿作一捆干柴,随时投身到革命的燎原大火之中。”
诗人的幽默和豪放感染了郑律成。公木指指吕班说:“咱两口子团长吕班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原版,听说是死里逃生捡来的?”
吕班:“没错,吕班其实是一个法国人的名字。”
郑律成:“你怎么跟法国人挂上钩了?”
吕班:“在上海做抗日宣传的时候,有一次被特务追捕,我逃进法国租界,没想到又遇上了法国巡捕盘查,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哪敢说出真名呀,一抬头,发现街边立着一块街道名牌:吕班街,我就指路为名,说我叫吕班。法国巡捕一听叫吕班,是个知名人士嘛。手一挥,请吧先生。于是我就逃过了一劫。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嘛,此名有点纪念意义,于是就改叫吕班了。“
郑律成笑起来;“有意思,比公木的名字还有意思。”
吕班:“郑律成,你这名字也不太像朝鲜人的名嘛,有什么说法?”
郑律成:“原来叫郑富恩,因为喜欢音乐,爱弹爱唱,到中国来一边参加革命工作一边学习音乐,后来就改名叫律成,集旋律之大成的意思。”
公木拍起手来:“名副其实啊,律成,成律,出口成律,很有意思。”
延安延河边,丁雪松独自一人在河边走着……她摸出那支钢笔看了又看……钢笔杆上“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丁雪松心声:小郑还给我钢笔,其实是表达他的心意,他从战火硝烟里找回这支笔,真是太有意义了,我还差点拒绝了他,真不应该。
背后传来田芳的喊声:“雪松,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溜达呀。”
丁雪松:“不一个人还要几个人?”
田芳:“最少也是两个人吧。比如和郑律成一起啦,哦,不好意思是吗,那就跟我一起吧。”
二人走了一段路。
丁雪松:“哎,芳芳,怎么最近没见到你们范德明啊?”
田芳:“我都不愿搭理他了,太没有上进心。”
丁雪松:“怎么,想分手了?”
田芳:“有这个想法,真的,已经好久了。”
丁雪松:“那就跟他好好谈谈,好说好散嘛。”
田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可他又不愿意,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丁雪松:“芳芳,我也想跟你聊聊这件事呢。过去,你还没有走上革命道路,只是个热情奔放的爱国青年,但现在不同了,你参加了革命工作,加入了革命组织,你的身份不同了,如果范德明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你们两个人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田芳:“这又怎么讲?“
丁雪松:”一个是追求革命理想的共产主义者,一个是不求上进贪图享受的资产阶级,如此下去,你想想,差距是不是越来越远。“
田芳眼圈发红了:”其实,我早就想到,早晚会有这一天,可我一提分手,他就要死要活的,你说,我怎么办?”
丁雪松:“那就彻底不理他,他爱干嘛就干嘛去。”田芳:“也只有这样子了……嗨”——田芳发现丁雪松手上的钢笔:“你总拿着支钢笔做什么?”
丁雪松把钢笔递给田芳:“你看呢。”
田芳接过钢笔看着:“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这是谁送给你的?不会是郑律成吧。”
丁雪松得意地笑笑:“是他还给我的。”
田芳:“他还给你……你送他还,他还你送,哎呀,你们都发展到了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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