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松:“怎么,你好像也开始反对我跟他接触了。”
田芳:“你别这么敏感行吧?走,咱俩别在这说,让熟人看见不好。”田芳把丁雪松拉扯走……
抗大干部宿舍的窑洞里,公木接着说道:“我总结了一下,我的错误就在于,我发现苗头了,但我太自信了,以为我的影响力是永恒的,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我还是专注我的工作,两个月就去过她那边三次,结果一切都重新洗牌了……你,兄弟,如果你不想放弃,你必须主动出击,像你上次那样,这是在战略上……”
郑律成:“战术上?”
公木:“不能再玩什么《安娜·卡列尼娜》《唐诗三百首》,什么送书送书签送钢笔之类的小把戏了,这些小动作,你会别人也会。你别忘了,能聚到延安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中华之精英啊,不是出生入死战功赫赫的将领,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满腹经纶之辈,你想在这样的环境中胜出并抓住那位姑娘的心,你必须是无人所念之人,方能成就无人敢想之事,这是战术。”
郑律成:“战法呢?”
公木:“你的一技之长是音乐,你的魅力所在也是音乐,能牢牢拴住姑娘心的那条无形锁链,还是音乐。你一定要为她写首歌,当她认为这首歌是属于她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郑律成:“真的?”
公木:“这是老张经验之谈。”
郑律成:“这么说,诗就是你征服姑娘的手段了?”公木:“起码有过成功的先例,后来败是败在我的诗少了,或者说是简单的诗赋已经抵挡不住外来势力的诱惑了。不过,我的未来还是诗,这点老张还是自信的。”
郑律成:“老张,那你能不能为我写一首这样的歌词?”
公木摆摆手:“不是老张不帮你啊,老张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写出情歌来呢?哦对了,有了有了……”
公木像个快乐的孩子似的跑到他放挎包的地方,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稿纸。公木:“这里有肖夫同志的一首歌词,他送来给我看,我觉得很好,非常有女人味。而且思想积极,情感真挚,把抗战和爱情写在一起,柔情似火,柔中有刚。”
郑律成一把抓过来……《寄语阿郎》:延河水长又长,弯弯曲曲到前方,多劳流水寄相思,带个信儿给阿郎。……
这是山坡上的一片林子,丁雪松和田芳在林间小路上边走边聊……田芳:“你要说我反对你们俩好,我坚决不同意。咱们自私点说吧,我们俩毕竟是一起出来参加革命的,你也算是我的革命领路人,但有的话我不能不说,我不能看着你在这个时候跌跟头。”
丁雪松:“你都听到什么了?”
田芳:“你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女干部,你的前途肯定是光明一片的。如果在小郑这件事情上被人下个绊,你说值不值呢?”
丁雪松:“如果我们俩真心相爱,我认为也值。”
田芳:“雪松,你怎么这么不明白事呢。我的意思是,小郑不是坏人,但他的问题没搞清楚之前,你完全可以适当地回避一下嘛。”
丁雪松一下愣住了片刻说道:“……这些都是冯处长跟你说的吧?”
田芳视线游离着,低声道:“可他这话……有道理嘛。”
丁雪松略显冲动:“可我回避到什么时候?我总这样回避,郑律成怎么办?以前我担心他不接受我,你也试探,我也试探,现在他明确向我表白了,我却故意不见他,你说,这让他多伤心呀?”
田芳:“我理解,我非常理解,但现在……怎么说呢,哪怕你再回避一两个月,让领导们也觉得你变听话了,等你的工作安排好了,职务确定了,再说不行吗?”
丁雪松:“我的工作,我的职务?冯处长还跟你说了什么?”
田芳:“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去找了冯处长,而且当时顾部长也在场。我亲耳听到顾部长说的,组织部门正在研究你的新的工作安排,有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岗位。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希望能为革命多做贡献,一个重要的工作岗位,不就意味着能为革命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吗?这种机遇不是任何人都能享有的,我是不敢想象,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几次?”
丁雪松沉默了。田芳:“爱情毕竟是个人的私事,革命事业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
丁雪松:“这我分得清。”
田芳:“但你现在分不清。”
丁雪松:“我看你是受了冯处长的蛊惑。”
田芳:“如果这种蛊惑是正确的,是对你有利的,又何尝不能接受呢。”
丁雪松:“但我不能就这样对郑律成不理不睬吧?”田芳:“你现在就是安慰他两句能有多大作用?”
丁雪松:“就是没作用,我也要告诉他,我在等他。”
田芳:“你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郑律成现在正在接受组织上调查,你们想结婚,上面能批准吗?”
丁雪松愣住了……田芳拉了一下丁雪松:“走吧,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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