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的林间小路,连水生和冯处长在林子里走着……冯处长:“水生,看来这种棒打鸳鸯的办法也不灵啊。”
连水生:“你试了吗就说不灵。”
冯处长:“我怎么没试啊,都亲自找丁雪松谈了,田芳也找过我,我也跟她做通了工作,可谁想到,效果是有了,但结果却是一塌糊涂。”
连水生:“不可能吧。丁雪松应该是个明白人啊。”冯处长:“这你就不懂了。有人说过,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为了爱她们可以利令智昏,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搭上生命,这种人一旦爱上了就很难再把她们分开。”
连水生:“我看就随她去吧,好言相劝人家不听,吃亏是她自己。”
冯处长:“水生,你不知道啊,现在已经有人另外给首长介绍对象了。”
连水生:“好啊,你不就解脱了。”
冯处长:“我,我就更难解脱了。”
连水生:“你这人说话总让人费解。你最近这段时间,不就是为首长至今还是单身而内疚吗,你打过包票但事儿没成,你老觉得对不起老首长。现在有人另外帮首长找了,这不是好事吗,你就不用再瞎忙活了,这有什么不好的?”
冯处长:“这是我们两人理解上的偏差。如果别人介绍成功了,你想,我在首长面前还有脸见人吗?首长本来看上一个就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他百分之百满意的丁雪松,却又让郑律成在中间……”
连水生:“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让首长娶上丁雪松。”
冯处长:“对。”
连水生:“这事,我觉得有点强人所难。”
冯处长:“我知道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事在人为嘛。我们前一段的努力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丁雪松收敛了很多,而且主动回避郑律成,这是一个多么好地开端啊,如果这种情况再能坚持三四个月或半年,他俩分手是百分之九十九。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再把首长这条线接上,我估计丁雪松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连水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丁雪松还是跟郑律成好上了。”
冯处长:“我觉得,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在丁雪松身上了,而是郑律成了。”
连水生:“首长看上的是丁雪松,怎么能怪到郑律成头上呢。”
冯处长:“但丁雪松身上的变化,是郑律成在起作用。”
连水生:“他有这么大能量吗?”
冯处长:“小郑的能量大得很呀。今天一大早,郑律成闯入女大干部宿舍,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丁雪松求爱,又拉又唱,闹得是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
连水生:“这事咱管不着了,是人家抗大跟女大两个学校之间的事。”
冯处长:“可就是这一闹腾,丁雪松就范了,我的所有努力前功尽弃了。”
连水生:“老兄啊,我也无能为力呀。我该给你提供的情况都提供了,能想的办法也都帮你想过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丁雪松和郑律成俩人愿意我们真没办法,也没必要硬去拆散人家嘛。”
冯处长有些不悦:“好吧,水生,我也不想再说了,你不愿帮忙就算了。”说完,冯处长悻悻离去,连水生为难地:“冯处长,我,我怎么不帮你了……你看你……”
女大干部宿舍外,郑律成走来,跟路边熟悉的人们打着招呼……郑律成来到丁雪松窑洞的小院子外:“雪松,雪松……”
丁雪松从窑洞里走出来:“怎么这会跑来了?”
郑律成:“找你有点事。”
丁雪松:“你的《八路军大合唱》搞得怎样了?”
郑律成:“公木已经写了好几首了,我也谱曲了几首。”
丁雪松:“那好啊,你就抓紧吧。我最近特别忙,等忙过这段咱们再见面好吧?”
郑律成:“好。”
丁雪松:“那我要上课去了。”
郑律成又说:“晚上总有时间吧?”
丁雪松:“晚上……”
郑律成:“我今天晚上在延河边等你,老地方,我有一首新歌想让你听听,还想征求你的意见呢。”
丁雪松:“是什么新歌,就不能先哼两句听听?”
郑律成神秘地看了看四周,对丁雪松说:“你过来,我悄悄给你唱一句,这是不能让别人听见的。”
丁雪松凑过去后,郑律成小声唱了两句川江号子:“嘿唑,嘿唑嘿,一起迎激流哦,嘿唑,嘿唑嘿,大家齐心协力呀!”唱完两句,郑律成笑笑就离开了……丁雪松好一会才惊醒过来:“川江号子?我家乡的,从小听惯的川江号子?郑律成怎么还会唱这种民间的小调呢?真是奇怪了。”
强烈的好奇心和熟悉的川江号子又一次抓住了姑娘的心,丁雪松轻轻地哼着:“嘿唑,嘿唑嘿……”丁雪松走进窑洞……不远处,连水生走出来,他直盯着丁雪松的窑洞门……连水生走到另一处墙角,冯处长无精打采地靠墙站着。
连水生:“看见了吧,这俩人是真难拆散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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