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菟不着痕迹地起身往旁边的座位挪了挪。
傅琸一阵黑脸,你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见眼前男人一脸不悦的模样,直觉自己做的太过的白子菟有点不好意思地好心地解释:“你身上味道,太呛了,我不喜欢。”
傅琸脸色更黑,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嘴角微微勾起:“是我的疏忽了。”
语气虽带着歉意,但是他还是走过来落座在白子菟的身边,惊得白子菟往旁边继续挪了挪,那眼中赤裸裸的嫌弃再也掩饰不住了。
傅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
稳住!
莫生气,莫生气!
气坏身子没人替!
他还有事情没做完!
于是,他再次扬起笑脸,只是这次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距离白子菟远了一些,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白子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活像是送走瘟神一般。
傅琸快忍不住了!
果然是傅忱的人,同样的讨人厌!
白子菟好奇地看着傅琸,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不走吗?
于是她犹豫着开口问:“你有事吗?”
傅琸定了定神,微笑开口:“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没想到白小姐居然能跟我那小叔扯上关系。”
见眼前少女似乎没有想要开口搭话的模样,傅琸笑意愣住,深吸一口气,再次稳住心神。
他就不应该在她一个有自闭症的人面前浪费表情!!
气死了!!
他勾着唇微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我查过白小姐,你跟我小叔下午才认识,今晚才确定关系。只怕白小姐也是受了胁迫吧……”
白子菟的眼皮掀了掀,眼中露出一抹迷茫。
什么胁迫?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但这副表情看在傅琸眼里便是白子菟认同了自己的话一般,他面色缓和了些,再次开口:“我那小叔是这样的,想要得到的便会不择手段。”
说着,他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缓缓开口道:“白小姐,虽说你现在和我小叔是未婚夫妻关系,但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纠结该不该告诉你。毕竟你作为白氏集团千金……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白子菟听闻此言,微微抬头看向傅琸,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傅琸见状,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白家夫妇遭遇的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白子菟那原本平淡如水的小脸,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唇微微颤抖着,焦急地问道:“什么意思?”
傅琸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没错,经过调查,是他们车子的刹车片出现了严重磨损问题。”
白子菟唰地一下脸色发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是谁想要害我爸爸妈妈?”
傅琸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但在接触到白子菟那祈求的眼神时,还是装作不忍的开口:“是傅忱,我小叔。”
“不可能!”
白子菟软糯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她斩钉截铁地摇头,甚至语气都没有犹豫。
傅琸一愣,倒是没有料到白子菟反应会这么强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子菟:“白小姐就这么肯定,傅忱不会做这些事?要知道他为了得到傅家,甚至连家人都能残害。”
想到这,他勾起一抹冷笑,竭尽全力地抹黑傅忱:“傅忱,他才是真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不过是从小走丢,回来后便对傅家心存芥蒂,进行报复,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你还指望他对你真有感情?”
白子菟似乎听进去了一般,颓然地靠在了沙发上,垂着眸子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
傅琸见状便知道他说的话起效果了,于是乘胜追击:“白小姐可能不知道,那天你父母是在去竞标一块地皮的路上出事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以白伯父在商业上的能力和手段,那块地皮大概率是白家的囊中之物。可就是因为这场意外,最后却让我小叔中标了那块地皮。白小姐不觉得,太巧了吗?”
白子菟愣住,似乎是被击垮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这件事对她来说似乎过于残忍了些,她将脸颊埋在了手里,全身颤抖。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傅琸虽然不喜欢白子菟,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女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像一朵裸露在风雨中的娇花,一催便折。
他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白子菟。
却看到眼前的少女抬起头来,那双眼睛被泪水洗涮得更为清澈,鼻头红彤彤的,透着单纯无害,她像是认清了现实一般,嗫嚅着开口:“真的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办?”
傅琸尴尬地收回手。
但见到白子菟的模样,便知道她也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继而装作无奈的样子:“行车记录仪,白家夫妇出事那天,行车记录仪拍下了傅忱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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