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志强和吴涛,分别睡在卧室两侧的沙发上。半夜,吴涛被清雨凄厉的哭声吵醒,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砰砰乱跳。睁开眼睛,他发现张志强已经来到床边,他给了吴涛一个手势,示意他别动。
张志强探身拍了拍清雨的脸,确认她已经被唤醒。过了几秒钟,清雨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里。她发着抖,伸出手去够张志强,想要赶快躲进张志强的怀里。
张志强掀开被子,推动清雨的身体,让她平躺,伸手压住她。清雨焦急地说:“张老师,让我起来,我怕。”
张志强压紧她,凑近对她说:“小雨,深呼吸,看着灯。”
清雨挣扎起来,她闭上眼睛,放声大哭,呼吸很快就乱了起来。
张志强耐心地说:“小雨,听话,睁开眼睛,看着灯,慢慢呼吸。”
清雨根本不理她,她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看向沙发上的吴涛,对张志强说:“我不要你了!吴涛!救救我!”
沙发上的吴涛,正如坐针毡。但是,他盯着地板,不去看清雨。
清雨声嘶力竭地哭起来,她拒绝调整呼吸,也不去看灯。
张志强对她说:“郑清雨,你听着,如果你继续不乖,老师就要罚你了,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听到这句话,清雨彻底吓坏了。她看着张志强:“张老师,求求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张志强保持着平静:“那你想想,现在要做什么?”
清雨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吊灯,但是,她一直急促地喘着气,害怕地哭着。
张志强继续说:“小雨,老师要你放松,让你的小伙伴进来。你刚才害怕的东西,你就站在旁边,看着它一会。”
清雨害怕起来,她的哭声听上去很尖。被按住的身体,增加了她的被动感。
张志强不去安抚她,只是继续说:“保持呼吸,不要去抗拒它,它就伤害不了你。”他看着哭地抓狂的清雨,保持着姿势。
清雨很快就发现,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过了一会,清雨的声音嘶哑起来,她委屈地哭着:“雷毅,救救我!”
张志强对她说:“小雨,老师要你安静,你安静了,老师才能放开你。”
不知道是实在累了,还是主动控制,清雨的哭声慢慢地低了下来。
当清雨开始小声抽泣,张志强马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抱进怀里。清雨的手臂紧张地搂住张志强的脖子,拼命往他怀里钻,她浑身发着抖,头发上全是眼泪。张志强拉起被子裹住她,拍着她:“小雨,别怕,咱们慢慢就好了,你肯定可以的。”
“张老师!”张志强转头去看沙发上的吴涛,他满脸都是眼泪,愤怒地看着张志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气:“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张志强继续拍着清雨:“吴涛,你出去吧,好好睡一觉。”
听着门在背后“砰”的一声被关上,张志强叹了一口气:“小雨,累了吧,躺下睡一会,好不好?”
清雨不肯松手,她又伤心地哭起来:“张老师,我害怕,不要丢下我。”
张志强抱紧她;“老师绝对不会丢下你的。小雨,老师只是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每晚都那么害怕。老师一直在这里,保护着你。你是绝对安全的。你能不能相信老师,和老师一起试一试?”
清雨烦躁起来,她大哭着问:“我说不行,会有用吗?”
张志强真的被她逗笑了:“郑清雨,你这个小机灵鬼。现在,你是不是该乖乖睡觉了?”
清雨继续抱着张志强的脖子:“我就要这样睡。”
张志强拍着她:“行,咱们就这样睡,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困意开始席卷清雨,她带着疲惫问:“张老师,如果我刚才不听话,您真的会把我自己留在房间里吗?”
张志强笑起来:“郑清雨,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这就像你问老师,如果你故意不听话,老师会不会揍你,你觉得答案会是什么呢?”
张志强的耳边,传来清雨困困的声音:“也是,真是个傻问题。张志强只会说:‘我肯定要狠狠地揍你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张志强轻拍着清雨:“小雨,你要相信,无论如何,老师都会保护你的。现在,不害怕了,乖乖睡吧。”张志强听着清雨的呼吸,慢慢得深长起来。
看清雨睡熟了,张志强才放下她,他在沙发上躺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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