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明远的手机屏幕上排列着六笔银行ATM机取转账的提醒。
最大的一笔是三万块的取款,其余则是一到八千不等的转账,徐慨粗略算了一下,总金额加起来,大概是十五万,正好跟崔明远得到的那笔赔偿款相当。
又过了不到三秒,就连崔明远交完房租后仅剩的那点零头,也被划了个干干净净。
“干,你的账户是被黑了吗?”徐慨见崔明远没反应,急切地拿过他的手机,准备拨打110。
崔明远这时才猛地一激灵,按住了他的手:“没用的,我知道是谁干的。”
徐慨怒火冲天:“是谁,老子要干死他!”
崔明远:“我老子。”
“我干他么……干!”
“是你老子?!你爸?!你爹地?!”徐慨的凶恶尬在脸上,然后用一种相当朦胧的语气说道:“那他拿你的钱是要……”
崔明远低着头摁灭手机:“拿去还债……还他的赌债。”
“他怎么能……”徐慨的声音卡了,他当然知道崔明远的父亲是个什么德行,相比于自己亲妈善于搞一次性掠夺,崔明远的父亲更善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压榨自己家庭。
以前有老婆的时候压榨老婆工资。
后来老婆跑了,他就压榨亲爹。
如今亲爹去世,他把主意打到了亲儿子身上……
……这不足为奇。
但,他是怎么知道崔明远有钱的?
若是按照一般逻辑,崔爷爷在医院花费巨大,以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留下积蓄的。从他连亲爹的葬礼都没参加这一件事上看,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家已经没有钱了这一事实。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宁愿冒着被债主找上门的风险,回家查崔明远的账户。
这里头必然有人在给他递消息。
“明远啊,你爸的行踪你知道吗?”
崔明远表情麻木地摇摇头:“他一般只会在交房租的那天回来,平时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听崔明远这样一说,徐慨倒是想起了有关他爸爸的一段剧情。
写的是崔明远断了胳膊后,所有积蓄都用来治疗手臂,于是想找房东退租,再搬到学校宿舍去住。
没想到他前脚刚跟房东谈好退租和退押金的事儿,后脚房东就打电话来说,房子的押金刚刚被他爸给领走了。
虽然书里说是房东正好遇见崔明远他爸,这事儿办的有些赶巧儿。
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房东八成跟崔明远他爸一直有联系。
徐慨随即问道:“那你觉得房东会知道他在哪儿吗?或者,你有没有发觉过房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做出过什么奇怪的举动?”
崔明远愣了,要说举动奇怪,那就数昨天晚上最奇怪。
“昨天晚上,房东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法师到家里来做法事,让我晚几个小时回去……”
崔明远说到这儿,徐慨已经开骂:“干,你那个房东绝对有问题,走,我们一起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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