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啊,常瑛学姐的爸爸,也就是我们高中的游泳教练,早就看出崔明远对常瑛学姐有歪心思了,连好友都不让他们加。”
“要是常瑛学姐真的跟他谈上了,那得亏死!好好一个体院的院花,多少高富帅追着,却偏偏对崔明远另眼相待。”
“崔明远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能看,性格差,家里穷,听说他爸还是个烂赌鬼,现如今连体育也不练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做全职小白脸。”
“更无语的是,不止是常瑛学姐对他有好感,其他追着他的女生也是一波接一波,前仆后继地没完没了,你们当她们全都是眼光不好吗?不!这其实都是崔明远故意吊着她们,可见这个人的人品有多低劣……”
徐慨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学姐,于是毫无顾忌地带着谢安走了进去。
没有认识的人,他盘算的计划又要做点变动。
徐慨一边思考,一边听那俩货一套接一套地骂崔明远,从他的性格骂到态度,从道德骂到智商,甚至连崔明远缺席毕业典礼都被他俩拉出来骂了个够本,末了还要解释一句自己也不是想说他坏话,只是看不惯他这种不尊重师长的行为。
假若此时是当年那个十九岁的自己,徐慨可以命都不要就要争口气。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安全”的反击。
谢安见他平静似水的模样,不由好奇问道:“这么多人你都不紧张吗?”
徐慨面不改色道:“怕什么,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绝不开。”
“啊?”谢安听得一脑门黑线:“不是夜半敲门心不惊吗?”
“我不害人,不怕心惊,怕就怕有人害我。”徐慨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这年头,好人的日子可比坏人难过多了。”
谢安:“……”
的确是这个理儿没错,可——
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
“嗯……要不我去叫崔明远过来跟他们对质?”谢安压低声音道:“不然别人还以为崔明远心虚呢。”
照他的想法,如果这俩人是在造谣污蔑,那就要主动站出来让大家知道他们是在造谣污蔑,否则大家还以为这俩人是在伸张正义呢。
徐慨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他和谢安相识不久,可谢安却帮了他许多,他很感激。
但这件事徐慨并不想让崔明远解决,这孩子最近过得够苦的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苦”没必要让他硬吃。
“没事,解决他们用不着崔明远出面。”徐慨淡淡然道:“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谢安心说他会不会有事我不知道,但你这样说,我觉得你俩之间指定是有事儿。
该说不说,整的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谢安忍不住道:“你对崔明远可真好。”
这话让徐慨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好感度,不由得摇摇头,心酸道:“是还不够好啊。”
说完,他大步走进了听热闹的人群。
大家都称呼那俩男生当中个子矮点的家伙为朱齐昀,他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好似不经意地说道:“……说起来崔明远也是真的厉害,一个天天在外训练的体育生,高考居然考了六百多分。”
个头高一点的叫周湛平,他接着朱齐昀的话头说道:“要不说他脑子好使呢,不用上课都能考高分,甚至比很多埋头苦读的理科生都要考得好,就这一点我是真心佩服他。”
围观的人里有个女生听出不对劲:“他这成绩是靠自己的本事考的吗?”
话音一落,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高考作弊”这四个字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随即,讨论声四起。
有人迟疑道:“会不会是人家在暗地里努力学习,高考又超常发挥了呢?”
“啊?暗地里偷偷学习……嗯……你要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一个短发的眼镜女生面无表情道:“不过呢,一个人要是没时间好好学习,月考成绩也差,但高考却能考出六百多的超高成绩,你不觉得他超常发挥得有点过头了吗?”
她这话不亚于把众人的心里话挑明,有个男生直接就问道:“那你们是不是跟我一样,怀疑他作弊了?”
短发女生道:“反正我觉得应该是,因为高考一结束,我就有听人说自己抄到了,而且说这话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
“我丢。”有人忍不住道:“他们怎么敢作弊的呀,我高考都紧张得不行,眼睛只敢盯着试卷,生怕我随便瞥一眼就算我作弊。”
“而且高考后不是会查监控的么?我们老师在高考前就警告过我们,别说是左顾右盼了,就是过了响铃没有停笔,都有可能被查监控查出来,然后给你判个0分。”
朱齐昀闻言却像是鸣不平似的长叹一声:“唉,可规则只是规则,真到了考场上,想抄的、去抄的人一大把,就说咱们这儿,考场桌子间隔一米二,卷子还是分的ab卷,却一点毛用没有,一个横着涂,一个竖着涂,照样能抄个清清楚楚。还有收卷了回头抄后桌的,考试结束了照样动笔抄,监考老师一律都当没看见,和瞎一样,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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