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错了。”
其实徐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错了,但他就是有种天然的直觉,这时候道歉是非常明智的一种选择。
果然,崔明远听到这三个字就停下了动作,隐隐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的心情也瞬间平复了不少。
徐慨再接再厉道:“你看谢安辛辛苦苦给咱们带了饭,不吃多不礼貌。”
崔明远是个有素质的娃,当即对谢安道:“谢谢,麻烦你了。”
谢安咧开嘴笑道:“不用谢。”
是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崔明远被徐慨吃得死死的。
那边徐慨已经帮崔明远摆好了饭,正贴心地问他:“你有力气吗?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崔明远还在低烧,但吃饭的力气是有的,就是胃口不好:“你们吃你们的,我自己来就行。”
“好吧。”徐慨帮他倒了杯水,崔明远则把筷子掰开递给了徐慨。
一旁的谢安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端起自己的饭,走到窗户边去吃了。
也不用感觉了,瞧这腻歪样儿,分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话说我还是直男的那些年也是这样对席城的吗?
谢安食不知味地嚼着米饭,心里想着对象。
……
吃完饭,谢安准备回学校。
临走时,他问崔明远:“你下午有课吗?要不要我帮你向辅导员请假?”
结果崔明远说:“不用,等打完这瓶药,我就回学校。”
徐慨愕然:“你回个der啊,不要命啦?”
谢安跟着赶紧劝:“身体要紧,你还是先养好病再说吧。”
“没事。”崔明远抬手按了下后颈:“我没那么脆弱。”
徐慨不高兴了,上午送他来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被崔明远的样子给吓死了,如今他是绝对不允许再由着这小子的性子乱来的。
“不行!”徐慨斩钉截铁道:“在医生没说你能出院之前,我绝对不允许你回学校。”
话音刚落,护士就推着药剂车走了进来:“崔明远的药开好了,家属可以拿着单子去药房取药了。”
崔明远下意识就想说,晚点我自己去。
然而嘴张开还没出声,徐慨已经很自然地上前接过护士手里的单子:“给我吧,我是崔明远的家属。”
说着,眼神瞥过崔明远的脸,眉头轻挑,似乎在疑惑他想说什么。
于是,崔明远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变成了:“那我需要住院吗?”
“住院?”护士一边换吊瓶一边说:“看你自己了,你要住院就去办一下急诊转住院部的手续,不住院也可以打完针后回家休养。”
“……”
徐慨无奈叹了口气。
“好的,谢谢您。”崔明远对护士礼貌地点点头。
眼睛再次转向徐慨。
徐慨:“……”
“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学校?”他心说在崔明远的人设里边儿,好像没有带病都要上学这一条啊?
崔明远本来也打算瞒他,当即就道:“我今天问过班委了,她说有人举报我最近有一笔十几万的收入,并且所有同学都知道这件事,才取消了我的资格。”
徐慨眉头一皱:“那不用说了,定然是张保那群混混搞的鬼。”
崔明远严肃地点头:“没错,我还发现有人在说你以前经常打架斗殴,像黑社会流氓,而我经常和你混在一起,有可能涉黑。”
徐慨:“……”我擦,太监都没这么无稽吧?
“所以你非要回去,是准备跟他们吵架?”
崔明远眉峰一耸:“我不喜欢有人欺负你。”
徐慨望着他义愤填膺的表情,忽然笑道:“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
“怎么?欺负你,你还高兴?”吃逍遥丸长大的吧?
徐慨淡然道:“被欺负的事情多了,如果大大小小全都要不高兴的话,那绝大多数人的人生都会很不幸。”
崔明远直截了当:“别人我管不了,欺负你不行。”
徐慨这辈子除了奶奶,还没见谁为了他讲话这么硬气过,不由得心痒难耐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崔明远帅脸含着冰霜往上一扬:“骂得过就骂,打得过就打,实在不行……”
徐慨:“不行怎么样?”
“讹他!”
“讹?”徐慨细品着这个字眼,觉得不好,咱都正当防卫,怎么能说讹呢?
“不行,说讹人太反派了,你应该说利用演技和敌人进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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