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赌徒们的绝望的哭号中悄然流逝,第一日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
谢牧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轻松晋级了,不过和他比起来,其他选手的淘汰赛之路可就一言难尽了。
比如说,那个排名十大高手之五的82号选手,就爆冷被踢出局了,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硬生生替下了擂台,成为了第一天比赛最大的冷门。
也让在他身上下了重注的谢小曼输的盆净碗空。
除此之外,其他场比赛也频频爆冷,一些各种排名靠后的小角色纷纷逆袭,绝境翻盘,令一众赌客们输的头皮发麻。
直到此时,他们才幡然醒悟过来:
原来,试炼地的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
可以说,淘汰赛第一天的赛果,对于大多数赌徒而言,都是一部血泪史。
如果月神谷有高楼的话,那现在天台上估计早已经站满了人了。
而这些人里,谢小曼或许不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但一定是哭的最撕心裂肺的那个。
“我真傻,真的,我本想着赢两把就收手的,可谁知道一上来就输成这个怂样子,呜呜哇哇,师父啊,小曼好想您啊,外面的人都欺负小曼,就您老人真心对小曼,小曼好想您啊!”
“……”
回去的路上,谢牧都快被这丫头逼疯了。
他倒不是见不得谢小曼哭,而是受不了那憨货一边哭一边拿谢牧衣袖子擦鼻涕的举动。
“我说谢大小姐,你哭就哭,能不能放过我的袖子,它是无辜的啊!”谢牧无可奈何道。
谢小曼哭声一滞,抬头看了谢牧一眼,然后突然哇的一声,用更大的声音扯着嗓子:“师父啊,您都看到了吧,谢牧那个王八蛋不仅不帮我,还欺负我啊!!师父啊,您老人家在哪啊,徒弟好想你啊!!”
“我在这。”;
谢小曼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和师父这么像?
下意识的,谢小曼扭头看向谢牧,惊讶:“你竟然会模仿我师父的声音?”
谢牧摇摇头,一本正经:“不是我说的。”
谢小曼眼珠子一瞪,怒道:“你还装?分明是你!”
谢牧一脸无奈,摊开手:“真不是我。”
谢小曼愣了:“不是你,那是谁?”
这时,那声音又从路边响起来:“为师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谢小曼像是触电一样,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猛地看向声音相反方向,装模做样的说:“真是奇怪了,我明明在谢家堡,怎么听到师父的声音了?一定是我太想她老人家了,所以出现了幻听,嗯,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是幻听,为师就在你身后。”
药草区守区人苦婆婆站在路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位宝贝徒弟。
视线中,谢小曼却是没有回头,只是猛地一拍脑门,继续装模做样:“啊!看来我真是太牵挂我师父了,幻听又出现了,不行,我要回药草区见师父,我太想她老人家了!”
说完这话,谢小曼抬腿就跑,只是眨眼间,谢小曼便消失在人群之中,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根本不管身旁谢牧那一脸震惊模样。
“……”
谢牧一脸懵逼,心说:这小丫头果然是个人才,应该给她颁个奥斯卡!
转过头,谢牧看向苦婆婆,拱手见礼:“见过苦婆婆。”
苦婆婆笑着回礼:“小曼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这次私跑出来,多亏谢长老照顾,老身在此谢过谢长老了。”
谢牧连说无妨,几番寒暄后,便要离开,然而却被苦婆婆拦下。
“谢长老且留步。”
谢牧怔了一下:“婆婆还有事?”
苦婆婆点头:“不瞒谢长老,老身这次过来,是专程为谢长老而来。”
为我而来?
谢牧听得惊讶,当即道:“却不知婆婆找我何事?”
意外的。
苦婆婆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似有些难言之隐,看的谢牧心中越发不解。
一番挣扎后,苦婆婆最终还是开了口:“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老身希望……希望公子能……能放弃明日的比赛。”
“……”
谢牧顿时瞠目结舌。
放弃比赛?
这又是为什么?
察觉到谢牧的错愕与不解,苦婆婆连忙道:“老身知道,谢长老参加这次鱼龙大会是为矿山区那虎妞求那还魂草,老身在此可以向先生保证,倘若先生答应退赛,哪怕再多艰辛,老身也会将还魂草奉上,绝不会耽误先生医治虎妞的。”
看着苦婆婆一脸真诚,谢牧心中却是越发疑惑起来,他倒不是担心苦婆婆说话不算话,他只是想不通苦婆婆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让他退赛?
这苦婆婆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您是担心我和小曼姑娘撞上,会影响她晋级吗?”
谢牧试探着问道。
苦婆婆却是摇头,认真道:“谢长老误会了,老身绝没有这个意思,不瞒你说,老身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小曼参赛,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偷跑出来、以及刚才偷溜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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