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无聊地转了两圈,景牧驰再次看见桑宁。
她一脸沮丧地坐在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牧驰故意朝她的方向走近些,围上来的几个女人或娇或媚地叫着“景四少”,可桑宁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要过来跟他套近乎的意思。
后来可能觉得他们太吵杂了,她还嫌弃地起身默默走到另外一处安静的地方发呆去了 。
景牧驰:“……”
居然有人敢这么不把他放眼里?
一贯被人捧着的景四少不高兴了,当即打发了围着他的几个女人,然后叫来负责打点晚宴的管家,打听了桑宁的情况。
管家好像也不太清楚她的身世,去转了几圈后才回来跟景牧驰汇报。
景牧驰这才知道她叫桑宁。
桑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早上几辈在京市,尤其是在文人界,可谓是地位卓然,可惜,家产在桑宁父亲手里被败光了。
而且她父母早逝,在她小时候家里就只剩爷爷和她相依为命。
这么一算,她现在只能算是一个落魄的书香小姐。
祸不单行。
如今她爷爷还患上了严重的脑病,桑宁这次来参加宴会,根本就是奔着相亲来的,她是来找景牧驰的大哥帮忙治疗她爷爷。
因为景牧驰的大哥是享誉全国的顶尖脑科医生。
可惜他哥这一年都极少在国内,今天倒是回来了,但也是行程匆匆,到了现场给他妈送了礼物就没怎么逗留就离开了。
刚刚桑宁就是去找他哥了,不过,她却连面都没见着。
所以这会儿坐在那发愁。
景牧驰这边正打听着,就被他妈拽到了一旁。
景母给他下死命令,要他今晚必须选择出一个结婚对象。
景牧驰吊儿郎当地问,“妈,你这是要我选媳妇,还是给你选棵白菜?”
景母不明所以,“什么白菜?”
“你要我必须选一个,那不就是市场买菜,随便买一颗?”
景母被他气得不行,“你这浑小子。”
景牧驰那会儿玩心重,压根不把结婚这事放心上,那晚愿意跟那些女的周旋,已经是给足他妈面子了。
不一会,宴席开始。
景母特意将各家千金的桌位安排在了与主桌相近的位置,方便景牧驰选人。
景牧驰看见桑宁就坐在那些小姐当中的一桌,旁边的人都三三两两聊着天,或者使劲朝主桌这边瞄,唯有她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哪都不看,也不跟人交流。
乖巧得就像是一只等吃的小兔子。
景牧驰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没在主桌落座,而是走到了桑宁那一桌。
就站在她旁边,手轻搭在她的椅背上,“各位,介不介意我在这拼个位?”
那一桌的八个女人,有七个都一脸中彩票的表情,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当然,当然可以,四少我这边宽松些,可以加座位的。”
一个女人说完,其余六个回过神也纷纷抢着让景牧驰坐自己旁边。
景牧驰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示的桑宁,最后选在她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景牧驰发现对面的桑宁并没有朝他看一眼,哪怕是偷看都没有。
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他是今晚真正的主角一样。
直到上菜后,景牧驰才发现,她那不是目空一切,是真的眼睛有点瞎。
因为,他看见桑宁捏着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人转动的转盘,等转盘停下,她就伸手在停在她面前的那碟摆盘完整的水晶鸡那……夹走一个鸡头。
景牧驰:???
然后,他又看见她低头盯着自己碗里的鸡头看了两眼,好像才认出那是个鸡头,霎时,她涨红的脸上露出一阵尴尬。
幸好当时一桌女人的注意力都在景牧驰身上,她的糗态没人发现。
她第二次伸筷子,夹走的是拼盘上的一朵菜品 装饰的花,这下她那张好看的脸更红了。
景牧驰觉得她挺好玩的。
像极了一只被人提溜到人前的小兔子,蠢萌蠢萌,又鲜嫩可口的。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那晚是有一个名媛故意为难她,把她的眼镜撞掉并踹烂了。
饭后,景母欣喜地把景牧驰拉到一旁,“你是不是看中那一桌的哪个姑娘?”
“快,给妈说说是哪一位?”
景牧驰挑了挑眉,看着景母,“我看中哪一个都可以?”
“当然。”
景牧驰戏谑,“无论什么家世?”
“啧,今晚的嘉宾名单都是我亲自拟定的,每一个都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
“行,那我选定的媳妇,你之后可不许有异议。”
景母一听有戏,想都不想就点头,“放心,只要是你看上的,就是我儿媳。”
“一言为定。”
景牧驰说完,抬步走到准备离场的桑宁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桑宁。”
他面前的女孩茫茫然地抬头看向他。
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却又好像没什么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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