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寒风呼啸,破败的荒地中,一队官兵押着近万名黄巾俘虏,在野地上挖着土坑。
坑道幽深,夜色笼罩下如一口吞噬人魂的凶兽,浓烈的土腥之气弥漫。
一些黄巾俘虏心中已隐隐有了预感,可惜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身后是手握刀枪的官兵,坑内鲜血还未干涸,震慑着在场每一个人心灵。
在场看押官兵仅有七八百人,却让十倍百倍于他们的黄巾俘虏不敢异动,甚至稍有不慎,便是一阵毒打。
夜幕森然,月光惨白,一队看不清旗帜的贼军缓缓向着此处靠近。
黑暗中,大飞紧握横刀,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晃动的人影,对方似无所觉。
“杀上去!”大飞厉喝一声,身先士卒,率先发起冲锋。
“杀啊!”寂静的夜空中,陡然响起无数的咆哮声声。
“轰隆隆!”脚步沉闷,一队队贼兵目露凶光,手持长矛,划破黑暗,向着越来越近的官军掩杀过去。
“敌袭,快,结阵”官兵将领被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惊醒,抬首望去,无数人影在荧光下晃动。
喊杀激烈,怒喝声响彻夜空,更多手握长矛的贼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汉军将领下意识道:“这是哪来的贼军,黄巾主力不是被歼灭了吗?”
“噗嗤哧!”鲜血狂飙,长矛森然,染红了整片夜空。
“给我开!”大飞手中钢刀雪亮,一刀砍翻眼前官兵,仗着身高体壮,直接冲入人群狂砍。
他身高体重勇武无双,汉军之中无合之敌,身后贼军所部更是如一柄利剑,切入官兵阵中。
“列阵,快!”官军毕竟训练有素,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便迅速的向着中心点集合结阵。
“杀!”组织仓促,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结成了简易圆阵,前排减员,后方便有严阵以待的官兵手持长矛补了缺口。
军阵很简陋,在战场上却如同一个长满钢针的刺猬,使后续贼军无处下嘴!
“噗嗤!”鲜血流淌,往往一名官兵阵亡,便伴随着数名黄巾贼倒下。
眼前敌人赫然是官军精锐,数百人的队伍组成防御圈,硬是让千余名黄巾军难以下嘴!
战事僵持,鲜血洒满大地,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声响彻黑夜,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
“大哥,让我带着兄弟们上吧!”
黄巾后阵,石头、魏延、江淮等一众兄弟纷纷请战:“这样下去,大飞恐怕会有危险。”
到底是过命的兄弟,他们不忍大飞危险。
“不急!”李信眸光森寒,他的目标不只是要打败眼前之敌,而是要全歼敌军,但这需要一个机会。
兵法有云十倍围之,三倍攻之,然即使手中兵力是敌人数倍,他也只敢仗着以多欺负人少,不敢分兵围杀。
这支队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区区七八百人,面对突然袭击,竟然还能坚持那么久,让人意外。
他以前与官兵交手多次,眼前这支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城防兵,而是官军精锐。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阵凝重,看来接下来的谋划可能有些凶险了。
战场喊杀声烈,官兵后阵,随着战事胶灼原本看押俘虏的官兵按耐不住,一个个加入战场。
这些汉兵离去,原地数千名黄巾俘虏也逐渐开始骚动起来。
有人低语,言语间藏着莫名的情绪:“官兵情况不妙。”
“怎么办!”一群俘虏望着脚下的深坑,生出了异样心思。
“噤声,胆敢喧哗者斩”官兵发现了异常,刀锋划过,身边一名俘虏还没弄明白情况,便头颅落地,死不瞑目。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划过一道漂亮弧线,震慑着众人。
为首官兵狠戾,用刀子般锋利的眼神环顾四周:“敢有异动者,皆斩!”
呼,冷风划过,一时间俘虏们噤若寒蝉,仿佛整个天空都静了下来。
“杀!”短暂的寂静过后,黄巾中陡然响起嘹亮的怒吼声:“杀上去,跟他们拼了。”
“杀了这些狗日的...”
鲜血刺激下,俘虏们瞬暴动,他们手无寸铁,有的拿着地上的石块或挥舞着挖土用的木皋,向身边官兵杀去。
有组织有纪律的坑杀,即使黄巾心中已经明白最终的结局是死,他们也很少有人敢反抗。
因为他们是人,趋利避害是本性,都指望着有带头的。
但现情况有变,前方汉军自顾不暇,后方人数持续抽离。
有了外部人先动手,在这种致命的诱导下,他们便有了决心。
俘虏暴动,汉军也不是软柿子,留守的几十名士兵迅速挥兵反击:“杀,杀光他们!”
“一群俘虏也敢狂吠!”
场面血腥,汉军刀矛染血,面对贼众,完全不惧。
幸而官兵们有先见之明,只是为这些俘虏们准备了是木质工具,此番暴动木头石块打在身上,除非特别倒霉,若不然杀伤力真的有限,
“噗嗤哧!”汉兵手中枪矛森寒,每一次挥动,便是鲜血横流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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