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风卷云涌!
大地上,两支队伍,仿佛滩头洪流,以肉眼可见速度相互接近。
汉军队伍井然有序,绛红色战袍行动间,宛若一片片整齐的枫林,高低起伏极富韵律。
黄巾军则呜汪汪一片,口号不一,人头攒动间,犹如黄色浪潮,席卷平原。
“轰隆隆!”似乎感受到了天地间的杀伐之气,本就阴沉的天空,积云滚滚,逐渐阴暗下来
“杀!”喊杀声烈,汉戝两军终于碰撞到了一起,黄红两色迅速交融。
“噗嗤哧!”短兵相接,无数黄巾贼军,被排列整齐的长矛捅穿胸腹,然后如一串串寒冬腊肉般,被肆无忌惮的甩在地上。
身后公孙瓒的幽州精骑宛若一群恶狼,游走在侧,以机动优势,不时射出一波波箭雨落在黄巾军头上,制造混乱,打击士气。
“可恨!”彭脱拿之一点办法没有,他前后派出去数队拦截人马,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使黄巾军更加混乱。
公孙瓒深谙骑兵要领,避实就虚不与敌人纠缠,仗着机动优势游走打击,在黄巾军身上撕裂着块块血肉,等待时机给予其致命一击。
正面战场,两军混战血肉横飞,四万黄巾大军,被不足八千的中央军压着打。
一队队官兵士兵排着整齐军阵,手中刀兵挥舞如杀戮机器,收割着片片鲜活生命。
“嘶啊!”随着黄巾军不断伤亡,折损比例上升,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丢下手中兵器转身逃命。
有一带二然后三,无数的黄巾士卒被汉军杀的胆寒,他们顶不住压力开始逃亡。
那些本就心有异的黄巾统领,也察觉到不妙,有心无意约束部卒,为逃命做准备。
“后退者斩!”数百名督战队,面对战场的逃兵毫不手软,钢刀之下的头颅震慑一些人。
“好机会,全军冲锋!”作为战场老手,公孙瓒知道时机到了,当下不再纠缠,麾下铁骑寻了黄巾侧翼防御薄弱处,发起极速冲锋。
“轰隆隆!”大地震动,四千幽州铁骑如离弦利箭,狠狠撞进了黄巾人潮中。
高速奔腾战马,飞驰而过的铁蹄之下,无数黄巾贼殒命。
铁骑手中长矛染血,将黄巾大军本就散乱的阵型,撕成粉碎,尽情杀戮。
“快,拦住他们!”彭脱也感觉要出事,此时黄巾军正与宗勋所部纠缠在一起,被公孙瓒骑兵冲入阵中,就犹如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面战场,抵御碾压而来的宗勋大军,黄巾军承受压力也快到了极限,此时在添一部骑兵。
很多人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各部黄巾统领们,也开始带着手下跑路了。
“大势如此!”彭脱竭尽全力阻拦,却收效甚微,头目作用是榜样,是成千上万,战场上大面积溃败正在蔓延。
数百督战队都是彭脱心腹,他们手中钢刀疯狂挥舞,砍倒一个又一人,刀锋卷刃豁口遍布,仍然止不住士兵逃亡,督战士卒也逐渐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黄巾败了,他彭脱败了,四万大军,被八千人击溃...
“踏踏!”周仓策驴杀到近前,大喊道:“大哥,已经尽力了!”
“撤吧,李统领不会怪罪...”
“大哥,撤吧,回武县,李统领还有三十万大军...”
“哼哧哧!”黑驴湿答答喘着粗气,血战至此驴都累坏了。
众亲兵拱卫下,彭脱环顾战场,看着被不断屠戮的黄巾士卒,原本一腔热血也逐渐沉寂下去。
是啊,他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败了,一战葬送四万兄弟,愧对大帅信任呐。
彭脱面色惨然:“莫要管我,你们各自逃命去吧,”
“大哥,咱们一起走!”
“莫要多言,这是命令,”
他与周仓不同,作为主帅,战败了,所有责任都在自己身上。
战死是最好结局,更何况他也不是苟活之辈。
“大哥!.”周仓还要在劝。
“呜呜!”陡然间苍凉牛角号声在大地上响起,角声阵阵苍茫回荡:“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遥望无际地平线上,一条淡淡黄线横亘在天地间,缓慢而有力的向前推动
悠忽间,长矛高举,若森然的白桦林,此起彼伏。
“援军!”无数黄巾溃兵好似看到希望,发出震天欢呼声:“援军,是大帅主力!”
“我们有救了,李帅没有放弃我们,”
“大总统回来救我们了...”
“有救了!”大军主力到来让贼兵们看到了希望。
“噗嗤哧!”刀锋染血,长矛穿胸,霎时间黄巾溃兵像麦子一样倒地。
跑在最前方数百名黄巾,正欢天喜地,还没弄明白情况,便被赶来的援军斩杀当场。
横压而来的援军,长矛横立,怒声高喝:“后退者死!”
“后退者死!”
震天怒吼声响彻整个平原,苍穹之上积云,好似都被这股冲天杀气冲散!
原本带队逃命的各部统领,也被这强烈音波震慑的面色发白,心怯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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