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清风为熏,良时美景,抚平了烦躁的内心。
眺望远方天空,李信逐渐开怀,对于这世道,他早就深有体会。
被人翻手夺权,只能怪自己能力不济,怨不得他人。
如今北行,以后的路,在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自己手下拥有十万名青壮悍卒,和八千甲兵,自可活的潇洒。
有道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军队在手,天下我有。
只要自己不有意作死,至少在偏远蛮荒之域,觅一处域外地盘做个土霸王,应该没问题。
烈阳如火,大地上铁甲铮铮兵戈如林,一支杀气腾腾的队伍列着整齐的队伍缓缓赶路。
正前方数千骑兵打马慢行,身后步卒紧随,狼骑悍卒是月来的成果,也是李信做人的依仗。
八千狼骑,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好苗子,数十个日夜操练才初步成军。
哪怕只有骑兵,也绝对能护送李信安全北上,更何况还有十万步卒后盾。
踏踏,马蹄声急,一名斥候策马上前通报:“报,大帅,有敌情!”
“大帅,北方数里外发现敌情!”
马蹄踏踏,刀兵如林,士兵们脚步不停。
军阵中,一员将领稳坐马背,闭目假寐,没有出声。
“啪,蠢货!”魏延一鞭子将斥候抽到在地,见大哥闭目不言,就知道不满之处何在
他神色冷然,对倒在地上的斥候兵训斥道:“吾知有敌!”
“然敌军多少?是何旗号?装备如何?“
斥候挨了一鞭子脑子瞬间灵光,背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使其低首。
他不敢有丝毫怨言,只得重复道:“报,统领!”
“对方约有五百人,兵器杂乱,没有旗号!”
“看情况,当为城中差兵...”
这些斥候是魏延负责统领,虽然经过很长时间操练,但还是有一些人脑子浆糊。
如今在大哥面前丢脸,这让他羞愧,同时暗下决心日后定加倍操练。
斥候作为军中王牌精锐,比之一般士卒还要难以训练。
因为他们要掌握的技能更复杂,脑子也要灵活,还要懂得分析情况,能看懂旗帜。
而这个时代,能看懂旗帜的,绝对属于不可多得的人才。
“五百人!”李信睁开眼睛,同时下令道:“全军加速...”
“全军加速!”
轰隆隆,当先铁骑轰隆作响,身后步卒迈着快速的步伐,紧随其后...
...
远处,一山脚下,数百名县衙差兵围着某人形生物,虎视眈眈,但却踌躇不敢上前。
一名衙役壮着胆子上前,劝道:“典韦,杀人尝命乃朝廷律令,无论逃到哪里都没有汝容身之地!”
“尔若束手就擒,县尉还可能网开一面,免你一死....”
“哼,废话少说,有胆来战!”声如虎啸,震得林木簌簌,落叶飘飞。
林荫下,一头人型凶物显露,他身高九尺,头大如斗,狮鼻阔口,腰间裹着一条虎皮。
赤裸的上身,被一层黑色毛发所覆盖,周身肌肉高高虬起,宛若巨蟒缠身,如同一头野生金刚般骇人。
他叫典韦,陈留己吾人士,因面相凶恶被家乡众人视为异类,不愿与其交集。
只有一名儿时挚交好友,时常结伴饮酒打猎,不想却因为好友妻女貌美,引来镇上恶霸,被人活活打死侵占女眷家财。
如此大恨,典韦怎能任恶人逍遥,于是便打上府邸,活撕了那人,为好友报大仇,然后逃之夭夭。
这个时代民众虽愚昧,但是血性未泯,怒而杀人者还真层出不穷。
侠以武犯禁,典韦出身粗鄙,没有什么后台,自然上了官府的花名册。
官兵虽然人多势众,但数日来的追捕损伤,已经让头目知道其人厉害。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短兵相接,遂示意身边一名狗头军师继续劝解。
衙役军师无奈,他已经看出了典韦的凶悍,这就是一头屠戮机器,杀人不眨眼的魔物。
但长官发话,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忽悠道:“朝廷律法不容触犯,天下之大无尔容身之地!”
“典兄若束手自首,县爷必秉公执道,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一下父老母乡亲....”
“哈哈,好一个秉公执道!”
典韦大嘴微裂,露出满口锋利獠牙:“当初那恶霸欺杀俺好友,强占他人妻女,怎么不见公道?”
“如今却来诓骗于俺?真当老俺不明事?”
典韦虽然出身卑贱,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就是这群县官老爷,都是恶贯满盈的土匪,都该死...
他面目狰狞,任对方如何劝说,都丝毫不为所动:“老子天生地养,你也不用拿父老乡亲威胁我!”
“生死有命,不服来战...”
声如虎啸,似狮吼,带着坚决与狠戾。
官兵头目耐心逐渐被磨灭,他目光森冷,果断下令道:“冥顽不灵!”
“放箭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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